眾所周知,東海三尊之中,論殺性最重者,當屬墨尊墨如淵無疑。
墨尊手下亡魂億萬,尤其是最近,其名頭在中州市井間,達到了可止小兒夜啼的程度,妥妥的老魔頭一個。
另一位苦劍尊,則是以神秘詭異揚名,實力深不可測。
最近接連現身幾次,這要是放在以往,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幾百年不出世,於她而言只是正常操作。
如果苦劍尊收斂氣息,在東海走一圈,保證能識得她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
兩位尊者各有其獨特的地方,名聲最大。
與之相比,剩下那位絕情尊就顯得有些普通了,至起碼,在世人眼中的確如此。
絕情尊一江雪,可以說是東海最沒威懾性的一位大佬,甚至比起那等實力稍次一等的至尊還不如。
究其根本原因,便是一江雪的行事風格。
此人,太過隨和。
若非身在東海,換個地方,一江雪走出去估計一百人見到了,九十九個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書生。
如果是女修見了,估計還會多一點評價,很俊美的男人。
與墨尊和苦劍尊相比,一江雪更喜歡四處遊走,看看大山大河,風花雪月,聽聽那些文人騷客們閒來無事的賣弄。
開心了,賞幾件寶貝,覺得無趣了,哪怕是覺得他們在一派胡言,也只會搖搖頭離開,絕不會反駁亦或者發怒。
拋開絕情宮不提,一江雪給東海修士留下的印象就是,這是一個老好人。
值得敬,但不足以畏。
甚至很多人難以理解,這般性格的人,是如何能夠修煉到如此地步的?
想不通,也打聽不到,實在沒辦法,誰讓這些人物成名都是幾千年以前的事了呢,很多真相都已經被埋沒了,也只有經歷了共同時代的老怪物們才能知曉。
也正因為如此諸多緣故,問道山一眾修士見到了絕情尊親自到來,有些驚訝,有些敬佩,卻還能帶著笑容打招呼。
至於那位不認識,險些口吐芬芳的,也是在懸崖前蹦躂了一圈,幸好被阻止的快。
世人皆知絕情尊名不副實,這是最通情達理的尊者了。
可通情達理,不代表著你就可以肆意出言侮辱,真敢這麼做的人,現在東海已經找不到墳頭了。
無需絕情尊親自出手,他絕情宮麾下那些人就足以解決這一切。
是以,一江雪插隊,這無人有意見。
如果他安穩排在後面,這更讓一眾人感覺擔驚受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只有站對了,放才會感覺身心通暢,不會有別扭感。
“見過尊者!”
“絕情尊,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
“尊者,此次與北冥的摩擦,還需要多久才會結束?”
“尊者,你看我可否加入絕情宮,七情六慾我都可以斬。”
“……”
脾氣太好,以至於打招呼的很熱絡,問什麼的都有,甚至還有想拜師的。
對此,一江雪統統回以一笑,委婉的全部拒絕了。
無用招呼拋開,這些人的問題,有些太過隱秘,除魔主與三尊外,是不可能讓外人知曉的。
其他也沒什麼必要回答,答了一個就得答第二個,浪費口舌而已。
一眾人也不敢多說,隨口問一句已經是極限了,再好的脾氣也有限度,莫要惹毛了,老實人生起氣來,那才是最恐怖的。
生氣啥的更不可能,那是在作死。
很多人都以為,認出了絕情尊身份,送茶童子應當會破例才對,這是大佬的特有待遇。
然而,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