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究殿,作為此方遺蹟勢力當初煉丹的地步,風格也偏向奢華,佔地面積極大,九層大殿直入雲霄,盡顯煉丹師的傲氣,彷彿建得太小都配不上他們身份一樣。
在外圍豎立著高高的殿牆,裡面則和天猛殿天慧殿一樣,一個巨大廣場。
雕像有些變化,是四位煉丹師圍坐一丹爐邊合煉的場景。
天猛殿沒有任何防護手段,那是因為裡面關押著的是無數靈獸大妖,它們就已經是最好的保障了。
天慧殿則是以隱蔽為主。
可天究殿作為丹殿,其重要性無需多言。
因此,這裡的禁制乃以及各種防護陣法,密密麻麻。
低階禁制陣法,效用有限,其中包括很多以靈力為能量催動的,早在歷史的塵埃中失去了該有的風采,報廢了。
但越是上層,防護得就越好,很多禁制大陣吸收天地靈氣,依舊在運轉,當眾人上到大殿五層時,便遇到了這類禁制,被擋住了去路。
所有人的目標都一樣,對陣道有所涉獵的人紛紛走上前檢視。
若是破了禁制,他們可能會為別人做嫁衣,自己收穫不是很大,可如果連禁制都破不了,那就什麼收穫都沒有了。
一眾懂得陣法的人心中盤算著,大不了要破陣是讓其他人立下天道誓言,給他們足夠的好處就行,相信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麼抉擇。
接近百人左右努力破陣,可研究了半天,個個眉頭緊鎖。
要破此陣不難,但以他們的陣道理解,至少也需要十天半月的時間。
有些太過耗時了,可就這麼放棄沒有任何人願意,尤其是在一到四層收穫滿滿後,對上面的更加期待。
沒辦法,悶頭幹就對了。
他們有事情做還好,可另外數千人就很是乏味了,難道就這麼幹等著?
離開肯定是不行的,誰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候可以破開禁制,若是回來晚了,豈不是等於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各自找了個寬敞一點的位置坐下,安靜等著破陣之時。
第一天第二天還好,很是平靜。
可到了第三天,有人坐不住了,選定目標後突然發動了雷霆攻勢。
即便心裡有所防備,可既然被選為目標,那人家肯定是有把握的,徒勞無功的抵抗幾下,落得個身死道消的結果。
“途勝,你做什麼?!”
眾人如同驚弓之鳥,瞬間退開。
有認得出手之人的,這是乾坤聖地那邊一個一流宗門的人。
“什麼做什麼,我剛發現,我得到的那些丹藥被偷了,就是這小子偷的,喏,證據都在這兒,他偷我東西,我殺他有錯嗎?”
“……”
“……”
眾人心中大罵無恥,隔得好幾丈的距離,而且那人實力還不及他,怎麼可能會做出偷丹這種事情來,有賊心也沒賊膽啊。
分明是這途勝先起賊心,才會做出這等下作事情,反正丹藥上又沒名字,反咬一口也沒人能反駁。
所有都清楚真相,可卻沒人再做指責,弱肉強食,世界的本質就是這樣。
只要你拳頭硬,你就可以指鹿為馬,把黑的也說成白的,沒有敢反對。
想到這點,不少人忌憚的看了途勝一眼,此人下手狠辣,不僅因為出身一流勢力,他自己是天玄榜二十名才是最重要的。
也有自我感覺良好的人受到啟發,將危險的目光投向了那些實力弱的,或者是形單影隻沒有同伴的。
陶夭夭坐在大殿角落,閉目盤坐,傘中劍桃花平搭在膝上。
她能察覺到,有至少數十道眼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青衣離開後,她便是一個人,這是一方面原因。
另一方面則是誘惑,她與青衣在一二三層時得到了大量靈丹妙藥,雖然價值並不算特別高昂,但架不住數量恐怖啊。
青衣是唯一一個道境強者,搜刮速度豈是這些天玄境修士可以比擬的,整個下三層中的丹藥,至少也有五分之一落入了她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