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抵擋了半個多時辰李長安重要按捺不住了,在對手攻來時,索性放開了防禦,選擇了一副拼命三郎的打法。
在眾人的注視下,只見鉤鐮男子很慌,像是完全沒料到李長安會反擊一樣,當回過神來時,一道劍光已到眼前,脖頸一涼,便再也沒有意識了。
第二戰,又是李長安勝!
“靠,怎麼回事,這小子有古怪?”
“嗯,韌性太強了,兩人都能壓著虐他,卻殺不了他。”
“需要一位殺傷力巨大的人出手,只要破開這小子的防禦,打亂他的節奏。”
“……”
有一有二沒有三,許多人開始對李長安的印象有些改變,但所說多重視,那也不可能。
可漸漸的,隨著李長安一場又一場勝利,一眾人終於醒悟了。
這哪是菜鳥,分明在扮豬吃虎!
而李長安這邊,暴露的越多,應付起來也就越輕鬆,三個時辰不到,便已經手刃了十九位意圖撿便宜的天玄境修士。
只需要最後再勝一場,李長安便可完成二十連勝的成就,得到一枚免死金牌獎勵。
“李長安,你可要休息一下?”唐鏡心在下方問道。
李長安搖頭,連戰十九場,他一絲壓力沒有感受到,可能也就演戲演得有些心累了。
唐鏡心頷首,面向眾人道:“李長安最後一場了,有興趣的速度下注啊。”
眾人噓聲一片,此時哪還不明白,這女人必然早就知曉了李長安戰力,就等著大肆收割他們靈石呢。
心有怨恨,但又不敢說,畢竟唐鏡心也沒有強迫他們下注。
而且,在這亂域,別說只是騙財了,便是將他們當場鎮殺了也沒人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認清現實後,身家已經光了的人沒辦法,只能站在旁邊觀看,其餘人則心思微動,想到了一個不但可以回本,甚至還能大賺一筆的法子。
然而,當他們看到桌上的賠率後,猶如被澆了盆冷水,瞬間夢碎了。
不知什麼時候,李長安贏的賠率早已經被換成一賠零點一……
有了那麼多前車之鑑,雖然李長安此時大口大口的 喘息著,一副隨時有可能倒下的樣子,可四周沒有一個人願意上臺,一時間,擂臺之上略有些冷場。
就在唐鏡心準備站出來暖場的時候,一道劍意忽從遠方街道一頭爆發出來。
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一身著黑衣的獨臂少年站在那裡,手持三尺長劍,緩緩而來。
身上劍意鼓盪,每一步落下,便會隨之增強一分,初如風中殘燭,如那螢火之輝,在場之人隨手可滅。
然,當獨臂少年行至擂臺前時,渾身劍意已如皓月之光,令人無法逼視,直刺得雙眼生疼。
唐鏡心知道獨臂少年會來送死,但沒想到這才擂臺戰開啟的第一天就來了,父親行事,依舊那般雷厲風行。
獨臂少年在擂臺之下站定,滿頭長髮散亂的披在肩上,擋住了大半臉龐,微垂著頭,以單手執劍禮。
“最後一戰,便由我來吧。”
依舊是那般沙啞刺耳,聽起來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皺起眉頭。
李長安臉色難看,一個人容貌可以變,聲音可以變,但氣息卻很難改變,畢竟,換顏術不是人人都有。
當這獨臂少年走出來的一瞬間,他便已經認出來了,哪怕他已斷臂,亂髮擋住了大半邊臉龐。
雖然心中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憑他那點微末修為,在這亂域中幾乎沒有可能獲得滋潤,身死道消的可能性都很大,如今能活著已經是萬幸了。
可親眼看到這般慘狀,依舊免不了的怒意一陣升騰。
“你要與我一戰?”李長安詢問,聽不出絲毫感情。
“死在你的劍下,是我最好的歸宿。”
“螻蟻尚且偷生,為何求死?”
聞言,莫言喻沉默了。
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不敢說出原因,只能傳音請罪,將功法劍決丟失的事情說了出來。
越是修煉白帝訣,他便越能感受到此功法的玄妙,絕對不是黃階玄階功法可比的,甚至低階都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