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殿中霎時安靜下來。
李長安心中微喜側身過去,恰好對上身旁新人的眼神。
似有幾絲怒意醞釀其中。
李長安不做他想,只覺是因為丹青宗來人,讓她心生厭惡。
然而,當來人入場時,眾人這才驚覺,這根本不是丹青宗之人。
丹青宗的人很好辨認,普遍一身白衣,背上一丹爐紋飾,嫋嫋青煙,數不盡的騷包。
很明顯,來人不是。
只見一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立於殿外,眼中含煞,灰色麻衣附體,雖不華貴,卻獨有一番氣質。
李長安確信,從未見過此人。
可這男子卻死死盯著他,那眼神,似有幾分幾分殺氣,又帶幾分被人做了對不起的事產生的怒意,直看得李長安頻生雞皮疙瘩。
陶文豪高座主位,本以為算準時間,該有丹青宗的人及時趕到阻止,卻不曾想,丹青宗的人還未至,反而冒出一不知名陌生人加以阻攔。
很是失禮,讓他丟了面子,卻也陰差陽錯的助他達成了目的。
沉下臉,陶文豪喝問道:“不知閣下出來阻撓小女成親是為何意,如若不給陶某一個交代,我獸宗雖勢微,卻也不是誰人都能挑釁一二的。”
男子對著李長安冷哼一聲,讓李長安更加莫名其妙,這才抬頭直視陶文豪,道:“你不是問誰有異議嗎,我有異議,這小子,不能與你女兒成親。”
陶文豪嗤的一聲,反問:“為何?”
男子支支吾吾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也不想借口了,賴皮道:“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麼多理由。”
此話一出,不止陶文豪氣笑了,整個大殿中人看他的眼神也漸漸危險起來。
無故胡攪蠻纏,豈不是故意挑釁?
正如陶文豪所言,獸宗雖然不強,卻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眼看氣氛凝重起來,叮鈴一聲,鈴鐺作響。
陶夭夭上前一步,執晚輩禮,禮貌卻強硬的回問道:“前輩,您無故阻攔又不說緣由,未免太過無理取鬧了些,前輩是來故意羞辱夭夭的嗎?”
聽到質問,男子又是瞪了李長安一眼,殺氣再添幾分,回答陶夭夭倒是頗為客氣。
“夭夭姑娘勿怪,今日之舉,在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在是,這小子真的不能與你成親。”
再次點出這點,滿殿長老頓時將眼光投向同樣懵逼中的少年,詢問之意,毫不掩飾。
陶夭夭也轉過頭來,對此,李長安只能回以一個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的眼神。
他是真沒見過此人,雖然不確定這中年男子實力,但至少也有道境二十劫往上的修為。
此等高手,真要見過,李長安不可能記不住的。
桃夭夭眼神幽幽,輕問:“可是你朋友那方的人,我記得,除此之外,你不曾有過親近的女子。”
李長安沉默。
“說話,我知道你靈力恢復了,禁靈丹禁語丹對你沒效果的,告訴我是不是?”
陶文豪曾調查過李長安,桃夭夭自然也知曉調查結果,對他的經歷,有些瞭解。
聽到她的話,眾人凝神看向李長安。
特別是陶文豪,面色不怎麼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