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滾!”
百官中大半目光閃爍,其實他們早就想崩撤賣溜了,只是沒人敢第一個走而已。
在最之前,斷水流等人來襲,他們能看得出來,那對楚軍毫無威脅,所以紛紛以護駕的名義跑上來表忠心。
事實爭取他們所料一樣,斷水流一眾人全部撲街。
之後,李長安和聶賢到來,直接展示了匪夷所思的力量,力壓鐵衣軍眾將,一人一劍,殺得皇室強者血流成河。
看到這兒時,百官雖然驚懼,但也還勉強能保持立場,因為他們還有靠山。
直到後來楚軍發現,燕飛好像真的沒有出手幫他們的意思……
頓時,百官已經心涼了半截,恨不得給自己幾大耳刮子,非得那麼賤跑上來爭寵幹嘛?
也有人想著怎麼破局,其中就有不少人死死護著楚軍,反正憑他們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倒不如搏一搏,將寶壓在楚軍身上,好歹也是皇室,怎麼也應該有點底牌吧。
然而,沒想到的是,李長安上來居然沒有對他們動手,還說可以離開……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片刻,似乎是感覺到李長安沒有開玩笑,一下子就跑了二三十人,還有約莫一半也有些意動。
就在這時,聶賢看戰鬥結束也從後方走了上來,道:“他可是難得發一次善心,別等他反悔了想走就晚了。”
話音落下,一下子又溜了大半,剩下的人要麼就是大楚皇室的人,皇親國戚,要麼就是楚軍的鐵桿佈下,比如幾個軍部將軍。前者是不讓走,後者是不想走。
李長安也不客氣,直接化身為屠夫,就地處決,直到只剩楚皇一人。
楚軍從始至終都面帶自嘲看著,癲狂過後又恢復了理智,只不過,一想起自己居然因為相信燕飛的承諾,而把整個皇室葬送,楚軍就忍不住笑了。
這世上,竟有這般愚昧之人?
聶賢看了楚軍一眼,心滿意足的笑了,此情此景,是那麼的眼熟啊。
處理了其他人,李長安看向楚軍,又看了一眼聶賢,心中嘀咕,這反應還真是像。
“你贏了。”
楚軍徹底放開,就地而坐,找了個舒服的角度斜趟在臺階上。
“對啊,我贏了嗎?”聶賢長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李長安本以為這兩人又要唧唧歪歪半天,剛要轉身,卻見楚軍忽然風姿英發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臺階頂端,面向城門口方向高聲宣道。
“你贏沒贏我不知道,但朕沒輸,即使今日宮車晏架,朕,依然是這大楚國永遠的皇!”
“永遠的皇!”
“永遠的…”
“皇!”
楚軍聲浪遠傳,即使是在王都外都能聽見,更別提城門口這些了。
彷彿受到了感染,竟有不少人自發的跪地而拜,欲以大禮恭送這位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楚皇。
就在楚軍閉目享受這最後的輝煌時,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高臺上。
“燕…宗主?”
李長安沒想到燕飛居然真的在這裡,有些驚奇,差點直接叫他名字了。
燕飛笑著點點頭,回了一個‘你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很欣慰’的眼光,然後才看向楚軍。
楚軍睜開眼來,一眼就看到了這個導致皇室覆滅的最大變數,有怨有恨,更多的情緒夾雜一起,非常複雜。
燕飛直視他的眼光,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對我有怨,但這件事與我無關,早在約定時我就已經明確說過,有天玄境強者出手,我就會保你皇室無虞,可今天來的,無論是長安還是斷水流等人,都是地玄境,我也沒有出手阻止的理由。”
楚軍仔細一回想,似乎當初約定時,的確說的是天玄境武者,而不是有天玄境戰力的武者……
深深的看了一眼燕飛,楚軍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憋屈。
原來,都是誤會嗎?
李長安有些不解,燕飛一向不把皇室看在眼裡,怎麼會和他們有約定呢?
到底是為了什麼好東西值得他這麼付出?
“宗主,你和楚軍是什麼時候約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