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軍人,吳左清楚知道自己最終的結局不會太好,最大可能就是馬革裹屍還,想過很多種死法,卻沒想到會這麼憋屈。
此消彼長,危矣!
李長安呵呵一笑,劍氣頻發,卻並未再動用劍意。
他在等,等吳左虛弱到極致,以最小最穩妥的方式結束這場無聊的爭鬥。
“不用客氣,比起你們陰謀栽贓陷害來說,咱們半斤八兩,我才給你們下了八種毒而已,以你地玄境的修為,死不了的。”
他說的是你們,不是你。
頓時,邊上嚴陣以待的十多個鐵衣軍慌了,摸摸這裡摸摸那裡,什麼都沒發現,臉色漸變,額頭上冷汗直冒。
明確的危險不嚇人,最恐怖的是未知的危險,是那種明知道自己危險卻找不到源頭的折磨。
噗!
吳左鬱悶憋屈,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噴了出來,氣急攻心,被壓制的毒素又開始侵襲。
如催化劑一樣,受創後的吳左戰力驟降,在李長安蝗蟲般的劍氣攻勢下,頻頻受創,髮絲凌亂,邋遢到了極點。
“給我殺!”
危急時刻,吳左再顧不得面子,嘶吼下令,一眾鐵衣軍聞聲而動,就要持刀砍上來。
然而,李長安不急不緩,絲毫沒把他們放在心上,淡漠開口:“忘記你們中毒了嗎?誰想死誰動一下試試。”
軍令如山,但在生死抉擇前,即便他們視死如歸,也免不了人之本能的猶豫。
早走有料,只需要這幾個眨眼的時間,就足夠李長安完成一場華麗的收割。
“剎那芳華!”
“曳劍式!”
“蕩海式!”
“雷來!”
伴隨著李長安的低喃,慘叫聲不絕於耳,每一聲慘叫,就有一個鐵衣軍倒在血泊中,待最後幾個反應過來,面對這鋪天蓋地的劍氣,起不了任何作用,死不瞑目。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李長安白衣染血,如朵朵寒霜綻放的梅花,臉上掛著春風和煦的笑容,任誰看了都覺得親近,可在此時,是那麼的邪異。
吳左眼睜睜的手下死亡,目眥欲裂,卻毫無辦法,因為他的修為每過一分鐘都會下降。
地玄三重,二重,一重……
靈玄九重,八重……
凝氣……
待李長安‘表演’完,吳左已經癱軟在地,根本沒有力量支撐他召喚本命之靈。
時機已到,李長安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一道劍氣就了結了他,宛如殺雞般輕而易舉。
之前是為了拖延,越磨嘰對他越有利,現在嘛,恐遲則生變,多少反派死於話多,李長安不想有任何意外。
眼看著吳左生機散盡,李長安回頭看向那柔弱少年。
“吳左已死,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