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寒如冷冰的眼光齊聚在麗鳶的身上,麗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道:“奴婢...奴婢招了,是奴婢下的毒。”
遜嬪幾乎是激動的要過來撕扯麗鳶一般,永琰冷冷的問道:“你一個奴婢若是無人指使,怎麼有這雄心豹子膽。”
麗鳶似乎驚懼的看了如貴妃一眼,就是這一眼,如貴妃覺得身體一陣寒冷。
如貴妃的擔心果然沒有錯,麗鳶驚慌失措般的道:“是...是如貴妃.......”
“狗奴才,你說什麼?”如貴妃幾乎是咆哮的從梨木椅上站了起來,又覺得自己失儀了臉色一緩,道:“太后、皇上,不要聽信這個奴才的話,她不過是我身邊不得臉的宮女,連本宮都記不清她是誰,怎麼會派她去毒害格格,再說臣妾為何去毒害格格?”
遜嬪在一旁冷冷的說:“貴妃娘娘,臣妾記得那日你派人來非要把雪洳遷往南水苑,難道您不知那南水苑是什麼地方嗎?那這又是為何?”
“皇上命臣妾協助皇后打理後宮,臣妾為了後宮的安危著想,所以才大膽的讓格格去南水苑。這一點,還望皇上恕罪。”
“恕罪?只怕是就是這個原因才讓娘娘你動了殺機。”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我冷冷的說。
如貴妃一雙丹鳳眼打量著所有人,冷笑一聲,道:“本宮明白了,這擺明了是挖好了火坑讓本宮往裡面跳,皇上她們這是一起誣陷我。”
永琰一改往日對如貴妃和睦的態度,望著四周的人,半晌開口道:“難不成遜嬪會親手毒害自己的女兒?”
如貴妃張口結舌,知道自己如今是百口莫辯,便不說話只聽著永琰如何處置她,因為她相信永琰永遠不會重罰她。
沒想到的是,莊妃一臉淚痕的走進來,還未開口就是一串的哭泣聲,道:“皇上,可憐可憐雪慈格格吧。”
“這又是怎麼了?怎麼今日的事情都擠在一起了?”永琰不耐煩的說。
莊妃拭去眼淚,道:“如貴妃給雪慈格格送來了幾身衣服,原先臣妾也沒有在意,卻在衣服夾層裡發現了手帕子,而那個手帕子經證實是遜嬪給雪慈格格擦汗用的,幸虧臣妾發現的早,否則後果不敢設想。”
“稚子無辜,就算簡嬪生前與娘娘你有血海深仇,娘娘也不該把仇恨發洩在格格的身上。”我依舊是添油加醋冷冷的說道。
如貴妃欲爭辯,永琰再也沉不住氣了,問道:“衣服是你送過去的?”如貴妃點了點頭。
“你何故如此對待朕的格格們,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麼就體會不了做額孃的心嗎?”永琰冷酷的話語打擊著如貴妃。
如貴妃依舊保持著端莊的姿態,道:“皇上、太后臣妾是冤枉的。”
永琰命遜嬪看了一眼手帕,確實是遜嬪的。又喚來太醫,太醫證實雪洳是快好了,而且在牆角上的紙確實是毒藥。
我和皇后、莊妃、遜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精心策劃的局終於等待皇上來裁決了。
永琰無奈的看了一眼不肯認罪的如貴妃,道:“靜婉,你與朕近二十年的感情,朕做夢也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如貴妃沒有理會永琰的話,只是看了一眼皇后和我,目光中帶著挑釁,彷彿在說:“不要得意太早。”
永琰的旨意下來時,我已經回到了宮裡,因為永琰兩日後才做下決定。
如貴妃鈕鈷祿·靜婉,降為如嬪,在永壽宮閉門思過,非召不得外出。
這個結果皇后早已猜到,即使是這般輕的處罰也會讓如嬪這個女人元氣大傷,唯有遜嬪心裡不甘,用自己的女兒卻換來了這個結果。
我望月興嘆,無論什麼結果,這在宮裡的日子以後是越來越難過了。
對於永壽宮的如嬪來說,這點小挫折她根本不在意,一時的失勢並不算什麼,因為她相信自己還會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