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過他的話茬說道:“我怎麼會不願意,多少女人做夢都想要一個孩子,哪怕是個女兒也好。”
陸從勉沒有理會我,只是仔細的挪動了幾下手指頭,低沉的思考了一下,眉頭舒展開來道:“你的身體並無任何異樣,要懷上孩子沒有任何問題。那應該是你飲食的問題的。”
“吃的東西也沒什麼,自從出了簡嬪下毒的事以後,東西都是我們小廚房自己做的。”我放下來捲起的袖子說著。
“你平時還有什麼別的喜好呢?如果不是自身的原因就是最平凡不過的麝香了。”陸從勉狐疑的道。
我心裡咯噔一下,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人真是心思縝密,足足迫害了我一年。
扶風從內室走出來,水晶簾“嘩嘩”作響,忽的想起來那是如貴妃送的東西。我指著水晶簾道:“會不會是那個?”
陸從勉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番,又聞了聞,搖了搖頭。道:“這上面沒有,不過這穿水晶的東西很是特別,我也從看出來這是什麼材質。”
陸從勉又打量著看了我一眼,道:“你的嘴唇上的沉檀很是好看。”
我順著他的話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裡忽然一冷,難道是沉檀?我開啟了放在梳妝檯上的精緻小盒子,遞給陸從勉,道:“這東西我日日抹,如果不是這個,我再想不出別的東西來了。”
叢勉接過用手摳出一點聞了一下,他忽然眉頭緊皺,我瞬間明白了果然是這東西作祟。
陸從勉一臉擔憂之色,說道:“這裡面麝香的含量雖說只有幾分,旁人根本不易察覺,但你日日塗抹於嘴上,比用在身體其他處更有效果。”
我看著旁邊臉色慘白的扶風和如綿,心裡冷冷的想,這盒東西是我自己的,只有我宮裡的人能碰。
我閉上眼睛不敢去想,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結果,我自己的人背叛我。扶風芙蕖不可能,我相信她們,如綿亦是忠心,只有.綠萼了,
我慶幸自己在綠萼面前留了一手,如果她知道我所有的秘密,我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說話嗎?那麼伊爾根覺羅一族將會以欺君之罪而被誅滅。
陸從勉走後,扶風看著陸從勉遠去的孤獨背影對著我說:“娘娘,那時我們還在勞役局的時候我就看著您跟陸大人很般配,既然在宮外時你們本可以遠走高飛,你為何還要飛回這牢籠裡?”
“是他不願意帶我走,你以後不許再提這件事,否則我也會罰你的!”我的聲音由平靜轉為憤怒。
扶風嘴裡嘟囔著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陸大人說你不肯跟他走。”
我遂瞪了扶風一眼,扶風不敢說話了。
此時的綠萼被扶風找了個理由打發出去了,趁著她不在,扶風去翻了一下她的房間,不一會扶風回來說:“娘娘,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只是有一樣奇怪,她唯獨為什麼把這個不值錢的窗花藏這麼嚴實做什麼?”
我接過來仔細一看,冷哼了一聲,這正是除夕夜永琰剪的另一隻窗花,永琰說要帶走做個紀念,感情是給綠萼了。
如綿走過來說:“我說怎麼老是見不到她的蹤影,敢情這綠萼是想做主子了!”如綿也認得這隻窗花。
扶風雖不知道什麼情況,一聽說她要做主子,氣的“呸”了一聲,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蹄子也妄想做主子,這個失了禮數的蹄子,我扶風第一個不放過她!”
“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把東西放回去,她這麼膽大背後一定有人撐腰,我倒是想知道這麝香是哪來的,背後又是誰。”我眼中一道寒光閃過。
“娘娘,還有這個東西。”扶風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木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塊香料,我拿起來在鼻上聞了一下,只覺得一陣眩暈作嘔的感覺,又覺得這個味道在哪裡聞到過。
我思忖了一會,猛然想起原來在簡嬪宮裡聞到的香味和這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