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責怪的說:“那二阿哥豈不更膽大,本宮可是你的瑾母妃,不過看在你救本宮的份上本宮就饒過來你。”
“瑾嬪娘娘,你怎麼狗咬呂洞賓,本阿哥可是救了你,你不謝我就算了,怎麼.........”綿寧瞪著我說。
新月也趕了過來,一臉擔憂的看著,道:“姐姐可嚇壞我了,都怪我,你要是萬一摔出個好歹我怎麼辦。”我安慰著一臉擔憂的新月連說沒事。
綿寧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這個堅毅的男兒,偏偏就喜歡上了自己不該不能喜歡的女人。
塞罕湖河道縱橫蜿蜒,水流清澈,如玉帶繞在林中若隱若現,附近就是鬱鬱蔥蔥的林子。
馬兒歡快的飲著河裡的水,我和綿寧並肩站著,綿寧開口說道:“那日在雪地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是個宗親的格格,因為你與宮裡的女人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同。”
我莞爾一笑,道:“現在只怕是也一樣了,還能有什麼不同。”
綿寧望著潺潺流動的河水說:“你如今是皇阿瑪最寵愛的人,可我總覺得你並不高興。”
“在這深宮裡,又有幾個人是真正的快樂,我曾經愛過一個人,那時的我們也像現在這樣在草地上說著話,身後的馬兒吃著草,可是我們終究是不能在一起了。”我的眼神閃過一絲憂傷。
“你既然愛他,怎麼會甘心進宮?”綿寧盯著我問。
我嘆了一口氣,道:“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一生下來就是身份貴重的皇子,如果你知道了我的經歷就知道我為什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他低頭不語,新月在林子附近喊到:“姐姐,我抓到了一隻小兔子,快過來看看。”
我指著新月對綿寧說:“瞧,有人活的很快樂。”
新月在叢林追趕著一隻白兔,跳來跳去,像一個頑皮的小孩子。
忽然,有兩隻箭不知從什麼方向射了過來,一隻射在了新月身後的地上,另一隻馬上射中了那隻兔子,我焦急衝著新月叫道:“新月,小心!”
新月眼疾手快,趴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兔子,那隻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了新月的左手臂上。
我和綿寧慌忙的過去,新月的臉因疼痛而扭曲著,手臂開始流血。我嗔怪道:“怎麼這麼傻,這只是手臂,萬一這箭要射在身上、腦袋上可怎麼辦?”
馬蹄聲忽進,有四個穿著蒙古服飾的人走到我們跟前,一個面色和悅,如冠玉的年輕男子看到受傷的新月說:“真是抱歉,我們想射這隻兔子。沒曾想傷到姑娘了,我們的營地就在樹林後面可到我們營中來療傷。”
新月慢慢開口說:“沒關係,是我為了救這隻兔子才受的傷。”
坐在馬上那個帶著貂皮帽的男子緊緊的盯著我看,並對旁邊的人戲虐的說:“還是中原的女人漂亮!”
綿寧看到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開口說:“那倒不用了,看你們的著裝應該是蒙古人,為何會在此出現?”
那男子說道:“我們是蒙古科爾沁部的,”那人指著帶貂皮帽的男子說:“這是我大哥索納穆貝子,我是蘇格貝子。”
綿寧臉色和悅了一下說:“原來是達爾汗親王的貝子,早聽我皇阿瑪聞達爾汗親王會來參見這次狩獵。”
那幾個人聽聞此話便立刻下馬行禮,說道:“原來是天朝的皇子,有所冒犯,還望恕罪。”
我看著流血不止的新月對綿寧說:“咱們還是快回去罷。”
辭別了兩個貝子,我扶著受了傷的新月回到了營地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