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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像散落的碎金子一般洋洋灑灑的落在了地上.折射出了一抹傾斜的影子.我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殿中久久的出神.下意識的緊緊捏著手帕.
心中總是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皇上現在的福壽膏的癮已經犯了.待在乾清宮中靜養.所謂的靜養也不過是掩人耳目.晨間我已經去看過永琰.福壽膏將他折磨的沒了精神的樣子.
我剛剛進入乾清宮時.鄂羅裡一臉憂心的站在了角落裡.看他臉上的神色我便知道永琰的情況一定不好.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碰福壽膏了.
對於對他的關心我心中甚是明白.不是對自己愛人的關心.只是因為他是一個皇帝.朝堂若是毀了.毀的是天下.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癱倒在榻上的永琰.他的嘴唇發白.頭髮蓬亂.眼眶也深深的餡了下去.若不是他身上是一襲明黃色的龍袍.任誰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帝皇.
像是乞丐.我嘴裡低聲的唸叨.
鄂羅裡憂心的看了我一眼.嘴唇蠕動著.低聲道:“皇上今日借病沒有上朝.可是明日後日呢.總不能一日都不去.時間久了自會懷疑的.”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我安撫了一下鄂羅裡.他嘆了一口氣將殿門關上.將我與永琰與明媚的日光隔開.瞬間籠罩在了陰暗的內室裡.
我徑自的走到了桌前倒了一杯茶.用手摸了一下.已經有些涼了.我猶豫了片刻端到了永琰的面前.
“皇上……”我遲疑的叫了他一聲.我不能確定現在他倒是是不是已經睡著.
永琰微微眯上的眼睛猛地睜開.就像在黑暗中摸索了半日終於找到了光明一般.有些乾裂的嘴唇輕啟:“你….”
我淡淡的一笑.迎上他詫異的目光.將白玉茶盞放在了他的面前:“皇上.喝口茶吧.聽說你已經一天沒有用膳了.”
他不僅沒有用膳.殿外候著的太醫也沒有讓進來請脈.沒想到年近蒼老的他是如此的倔強.
永琰的眼神中隱約的流露出了一種憤怒.眉心緊皺.猛地抓住了我的手臂.用力的抓著.瞪著佈滿了血絲的眼睛看著我:“皇后娘娘.你把柳貴人怎麼樣了.”
我驚訝的“哦.”了一聲.難為他還想著柳貴人.恐怕心中還是惦記著柳貴人手中的那點福壽膏吧.
“皇上不用問了.皇上應該知道柳貴人穢亂宮闈可是死罪.現在她已經在慎邢司了.就在這兩日發落她.臣妾知道皇上下不了手.那就由臣妾代勞吧.”
我的一席話語畢.永琰手上的力度更加的種.眼神中透著一股的不可思議:“皇后娘娘.這個後宮還是由朕做主……”
不等永琰的話說完.我插嘴說道:“對了皇上.那個什麼孫公公也被臣妾抓了.柳貴人的東西可是從他那裡得來的.宮裡現在是應該好好的整頓了.”
我的話不由得打擊到了永琰.孫公公被抓.也就是說他將一點的也得不到福壽膏了.
“啪”地一聲.永琰另一手憤怒的將茶杯推倒.碧色的液體隨著桌子傾斜的角度緩緩流到我的衣服上.
永琰身體有些虛弱.加之剛才的用的力度大了一些.他猛地咳嗽了兩聲.用沙啞的嗓子衝著我怒吼:“朕不要喝什麼茶.朕要的是福壽膏.你若是不給朕.朕就殺了你.朕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