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娘娘是哪裡不舒服,說來也好讓我替娘娘分憂。”我淡淡的說道,手裡的動作並未停下來。
如妃扶了一下鬢邊的步搖,冷冷的說:“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就不必多說了。”
我亦是冷冷的笑了一聲,手上加重了力度,恰到好處的捏到了如妃的痛處,嘴裡說:“娘娘,我看您是心病吧,一個心腸惡毒的人眼裡容不得別人,心裡自然鬱結成疾,如果什麼時候娘娘能心胸寬闊了,就會不藥而癒了。”
如妃吃了痛惱怒的看了我一眼,自然反應的踢了我一腳,我並未躲開本能的護住了小腹,只是虛了捱了一腳,一下子便坐到了地上。
我心裡想著機會來了,便裝作暈倒結結實實的倒在了地上,扶風慌忙的驚聲道:“主子,你怎麼了,快醒醒呀,你千萬不要嚇我。”
如妃身邊的流鶯也慌了手腳,:“娘娘,怎麼辦?”
如妃冷冷的說:“還能怎麼辦,怕什麼,誰知道她是不是又在裝神弄鬼。給本宮傳太醫。”
扶風和流鶯將我扶上了如妃的榻上,在殿外候著的芙蕖聽到了聲音則忙不迭的去養心殿請永琰,而小安子則去了太醫院去請梁太醫。
等永琰來時,太醫方才到,永琰的聲音裡透著慍色,不悅的問跪在塌下的如妃道:“這宮中就沒有一日能讓朕安寧,瑾答應這是怎麼了?”
如妃正欲開口,梁太醫把過脈便欣喜的俯身行禮:“恭喜皇上,瑾答應有喜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好,好朕太高興了。”永琰不禁驚喜的笑了兩聲,便拉著我的手說道:“玉玦,朕太高興了,朕又要做阿瑪了。”
我躺在榻上聞著如妃屋裡濃郁的香氣,喉嚨裡強忍著異物不讓自己吐出來,梁太醫是陸從勉的至交所以他肯為我掩飾我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
如妃驚訝的說不出話,良久才不情願的開口:“臣妾恭喜皇上,恭喜,瑾答應。”
我緩緩的掙開眼睛,故作慌張的對著如妃:“娘娘恕罪,我不是有意的,還望娘娘恕罪。”
永琰被我這一舉動驚訝的摸不著頭腦,扶風在旁幽幽的說:“皇上,剛才瑾答應為如妃沐足時,如妃踢了瑾答應一腳所以瑾答應才會暈倒。”
我立刻呵斥住扶風:“扶風,怎麼可以這樣說娘娘。”
永琰打量了一眼地上的金盆,看著在旁默不作聲的如妃:“如妃,她說的可是真的?”
如妃艱難的點了點頭,緊接著說:“可是皇上,瑾答應是自願的,而且是她....”
永琰不耐煩的打斷如妃的話:“夠了,不管是什麼理由,她與你同為朕的妃嬪,不是你的洗腳婢,況且瑾答應有了身孕朕今日就不與你計較。”
如妃便惡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嘴角輕蔑的一笑,永琰握著我的手,款款道:“玉玦,朕不讓任何人再欺負你。”
我溫和笑著說:“皇上,不要怪罪如妃,臣妾是答應,伺候娘娘是應該的。”
永琰撫摸著我的頭髮,低聲說道:“你總是那麼的懂事,讓朕如此的憐愛,你若為朕誕下龍子,朕就封你做皇貴妃。”
我福了福身子,誠惶誠恐的道:“臣妾不敢,皇上太過於抬愛臣妾了。”
如妃的眼身暗淡,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緩緩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