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貴人一臉不解的看著我,我故作認真的說:“貴人可不許扔了,不然就負了本宮一片心意了。”
看著芸貴人小心翼翼遠去的背影,不知扶風何時來到了我的身後,諷刺的道:“這芸貴人真是個繡花枕頭,難怪進宮數年還是個貴人。”
我輕輕的說了句:“她若是待會就這樣去了巧常在那,那麼咱們就有好戲看了。”
自從如嬪被貶後慶妃就沒露過面,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心裡思忖著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我走到慶妃的宮室門口,只有連翹一人在門口守著,“慶妃可好?”連翹搖了搖頭。
我“吱呀”一聲推開了門,慶妃的嚴肅的臉立刻出現在我的眼前,把我和芙蕖嚇了一跳。慶妃原本嚴肅的臉龐看到我立刻展顏歡笑,道:“你怎麼來了,我正要去找你。”
我心裡重重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姐姐,幾日都沒看見你了,我過來瞧瞧你。”
慶妃還是平日家常的裝扮,忽然深情緊張的說了句:“我怎麼敢出去,雪洳還在病著,一步也離不開人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看著手裡不停著整理著雪洳衣服的慶妃,“姐姐,你在說什麼?”
慶妃將食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一臉認真的說:“妹妹小聲些,剛把她哄睡著了。”
我看著內室暖閣的床上被子裡果然鼓著,我走到跟前不顧慶妃的阻攔一下子的掀開了被子,眼前赫然是雪洳生前的衣服堆在了一起。
我緩緩的放下了手裡的被子,心裡一陣心痛,慶妃嗔道:“掀他被子做什麼?待會要著涼了。”慶妃順手又把被子蓋好了,仔細的鋪平,一副慈愛的樣子。
“姐姐,雪洳已經死了,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哭著央求道。
慶妃聽到我這般說話,怒由心生,“怎麼你們都這麼說,為什麼要咒我的格格,你走,我這裡不歡迎你!”
慶妃不由我分說將我推到了門外,“砰”的一聲將殿門重重的關上,慶妃依靠在門上嚶嚶的哭泣著,嘴裡的喃喃說道:“你就讓我騙一下自己吧。”
“咱們走吧,讓慶妃好好的休息。”我嘆了一口氣,靜靜的說。
我和芙蕖沮喪的回了遷翠苑,原本笑吟吟的扶風看著臉色不好的我就把話嚥到了嘴裡面。
“怎麼了,你說吧。”我淡淡的問。
扶風立刻又恢復了笑吟吟的臉,道:“聽外面的人議論,說剛才芸貴人去了巧常在那,誰知道芸貴人居然捱了巧常在的一巴掌,說是巧常在對花粉過敏,而芸貴人帶了花過去。”
我沒有絲毫意外,預料之中。綠萼好歹跟了我兩年,她是什麼樣子的脾性什麼喜好厭惡我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