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無奈的又說太妃病了幾日了,也無人來瞧,是太后囑咐的。
我好奇的問:"為什麼不讓,人命關天。"
"這其中的原由我們做奴才的也不敢過問,"那宮女小心翼翼的回答,不敢多說。
芙蕖撲通一聲跪在文真太妃床榻下,哭了起來,文真太妃醒了過來,我趕緊跪下,見到我們倆,文真太妃語氣虛弱的問我:"你是誰?怎的以前沒見過?"
芙蕖趕緊回答說:”回太妃,她是奴婢在宮裡的好姐妹,跟我一起來看望太妃。“
"你抬起臉,我瞧瞧你。"太妃指著我說。
我抬起了臉看著太妃,太妃彷彿被驚得了一下,又掩飾的說著:"好久沒有人來過了。以後也不用人過來瞧了,怕是沒多少時日了。"
話畢,那宮女和芙蕖拭去了眼淚忙說:"太妃洪福齊天怎麼會說這種喪氣話。"
我見如此,對太妃說:"太妃等著,我在宮裡認識一位太醫,人品還是好的,或許可以過來給太妃瞧病。"芙蕖一臉感激的看著我,我退下後往太醫院去了,
我承認我是有私心的,我只是想見見陸叢勉,陸叢勉見到我的出現,欣喜之餘感到意外,一聽是文真太妃,猶豫了一下,我看到他猶豫,趕忙說:"我記得大人說過眾生皆平等,都是有情感和生命的。"
他下定了決心說:"走吧,"一路上我偷偷看著陸叢勉的側臉,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到了那,先是把了脈,又仔細詢問了太妃的飲食起居。
看著他認真的樣子,我心裡很是欣慰。為文真太妃瞧了病,也說不打緊,只是陳年老毛病,身子底子不好,如今是併發症,歸根結底還是心結所致,開了方子就走了。
陸從勉恭恭敬敬的對太妃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望太妃日後放寬心,才能不藥而癒。"太妃點了一下頭,若有所思。
我去送陸叢勉,走了幾步,"你我兩次見面,你都是為別人而忙碌,宮裡像你這般誠心為別人的如今是找不到了。"他仔細看著我,好像想看穿我的心一般。
“說大人:過獎了,奴婢不過是覺得人心本善,對別人好亦是對自己好,"我看著他。
他一臉贊同的說:"與君共勉。"我倆相視一笑,只覺得心情格外的好。
陸叢勉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嚴肅的說:"太后素來不喜歡文真太妃,你還是在榮暉堂少走動為妙。"
我心裡一熱,他是在關心我。我微笑著:"謝大人提醒,奴婢會記住的。"送出了榮暉堂,我便走了,陸叢勉轉過身子看著我遠去的背影直至成為一個黑點看不見為止,方才回去。
文真太妃見我如此關懷她,對我很是感激,當我問起她和太后之間的事時,她也直言不諱,
原來文真太妃是當年先帝的寵妃儷妃,太后也是當年的皇后,先帝的寵愛將儷妃推到風口浪尖,皇后自然是嫉妒,怎耐麗妃雖受寵但膝下無所出,先帝駕崩,儷妃沒了依靠,太后就為一雪前恥,將儷妃遷到了榮暉堂,因不喜歡儷妃的封號,就叫了文真太妃。此意是讓他老老實實的守在宮裡,不可以有非分之想。
文真太妃將我喚到跟前,仔細端詳著我的臉:"果真是個傾國傾城的人兒,模樣如此出挑,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甘心做個宮裡下等奴婢。"
我跪在地上低頭說:"奴婢是罪臣之女,不敢有逾越非分只想,只想在宮中求個平安終老。"
"聽芙蕖說,你是個好姑娘,如今又幫了我,他日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雖然我被太后幽禁於此。"文真太妃躺了下來無奈的說。
“奴婢謝過太妃,奴婢不求回報”我說。太妃是個深宮裡寂寞的女人,日子過得淒涼艱苦。
從榮暉堂出來,我走在鋪滿青色地磚當我路上,腦海裡都是太妃的話,我心裡對自己說:"當我進宮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揹負的太多,我不能為自己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