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別怕。”
時娜抓著她的手心,將力量傳遞過去,雖然她自己也害怕,但因為有一個更怕的人在,她反而能夠直面自己心中的恐懼。
不知是不是時娜的錯覺,自從那天在筒子樓裡徹底將那玉色七彩光影融入體內後,那些被淡漠了一些的各種情緒又恢復了正常,變成這個年紀該有的正常樣子。
就像現在,她的心跳比以往經歷過的詭異事件都要跳的快上兩倍左右,噗通噗通的就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了房間裡,這是一間主臥,進門是一間大床,在盡頭還有一間浴室,以及一個陽臺。
此時小鄭警察正拿著相機在拍照,既是拍一般的物證,也是想要拍一些詭異之下的真實畫面。
見到時娜兩人,只是點了點頭,在這種地方,他們作為警察都是嚴肅的,不像陸吾還能開一些玩笑。
“小姑娘,一定要做好心裡準備,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進去,畫面著實有些恐怖,連我都有些受不了。”
也不知道陸吾是不是突然良心發現,在時娜兩人即將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陸吾開口說話了。
這話讓本就害怕的兩名少女身體一僵,齊齊轉過身,怒瞪了陸吾一眼,既然知道會害怕,那為什麼還要喊她們來看?
不過也知道這是陸吾的好意,既然選擇走上了封印者的路,見識詭異,經歷詭異,在詭異中不斷成長是遲早要適應的事。
而且這種事經歷的越多,經驗越豐富,以後遇到詭異事件解決的人就會越多,自己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所以,即便陸吾的提醒帶著最後的選擇,時娜和劉琴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有些事必須要面對。
畢竟詭異事件發生時,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未成年,是不是長得好看,是不是學習好,總之一切都可以成為詭異事件發生的緣由,這點場面算得上什麼?
然而,信心再大,當她們親眼看到浴室裡的場景時,依舊忍不住臉色刷的一下白了,身體都在打顫,如果不是兩個小姑娘相互依偎著,怕是都會嚇得坐在地上。
浴室裡並沒有那種濃到人發吐的血腥味,準確的說是連一滴血都沒有。
但那畫面看起來卻更加恐怖。
只見一名少年被一根釘入天花板的繩子勒住了脖子,然而這都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那少年除了臉以外,身上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毛髮,長度有著人的小臂那般長,也不像是人類的返祖現象,因為那些毛髮看起來有好幾種髮色,連質感看起來也不一樣。
就像是從別人頭上扒拉下來,植入他的表皮一般。
無聲顯露出詭異。
那少年的眸子緊閉著,嘴角露出一抹安詳的詭異弧度,臉上的表情卻痛苦猙獰到極致,一點兒也不像是吊死的人該有的瞠目死狀,倒像是生生受了什麼刑罰一般。
不由得讓人想到那些毛髮,難道是被生生植入進少年體內,將這少年給痛死的?
少年死時應該是極致痛苦的,但嘴角為什麼會殘留著一抹安詳的詭異笑?是有東西阻止了他發聲?
所以周圍的住戶在昨天根本沒有聽到任何慘叫。
一想到這裡,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尾椎骨瞬間籠罩全身,時娜感覺此時的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畢竟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少年是她的鄰居,她碰到過很多次。
他還那麼小!正是璀璨的年紀!
可現在,他竟然以這樣的方式離開了人間,有些悲涼,有些恐懼,更多的是對詭異事件的無可奈何,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會出事,一定會來幫助他的,就像是在宿舍遇到鬼畫事件時,時娜出手將宿管阿姨從鬼畫里拉了出來,雖然到現在都沒有醒,可總比眼睜睜看著她變成一具白骨強。
然而這一次的詭異事件,卻沒有任何示警,甚至從發生到結束,她都不曾察覺,之前因為自己得到的玉色七彩光影而有些小得意的時娜,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只覺得這個世間有太多詭異無處不在,也許離你也就一牆之隔!
“時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