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不知道她錯過了歐瑾瑜對一個女人難得的關注,以他的驕傲,他永遠不敢去想那種近乎霸道的關注慢慢地延伸下去會變成一種怎樣極致的情感。
無意間路過蒂芙尼精品店,他隨意地一瞟,便定格在一枚Tiffanykeys圓形花瓣鑰匙吊墜上。
不知為什麼他竟會聯想到這吊墜掛在女人脖頸上會是怎樣的美好,毫不猶豫地買下它,他自己都沒有留意當那標誌性的淺綠色首飾盒握在他的掌心,他竟然淺淺地笑了,以至於連身邊的助理都詫異著,這是他的老闆嗎?這是那個平日裡雷厲風行,甚至有一些冷酷無情的歐瑾瑜嗎?
他意外地出現在排練場,卻看見女人低垂著頭和江雨默上了同一輛車,緊緊地皺起眉頭,他低沉地對司機說:“跟著。”
跟隨著他們來到一傢俬人會館,一群人像是迎接神仙一樣把江雨默簇擁著向裡走,歐瑾瑜慢慢地舒出一口氣,原來這只不過是一次不得已的應酬而已,只是,實在不該讓女人參與其中。
他平和地等在外面,想等她出來,便帶她回去,他覺得她就是自己的私人物品,而現在,只不過是自己大度地讓她自由一會,可他心裡卻說,這個工作還是不要做的好,她就該永遠留在自己的可控範圍內,永遠留在自己的私人空間裡,她是他的私有財產,他微微一愣,這代表什麼?他在嫉妒嗎?他真的就那麼在意那個女人嗎?
按下車窗,冷風徐徐地吹來,吹亂了他的發,它們遮擋在他的眼前,卻遮擋不了心裡的感覺,他真的有些混亂了,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因為這種等待陌生的不像是自己該有的情感,就如同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年默默地等待著自己愛慕的女孩,青澀而含蓄,而這些在他身上慢慢地浮現,不是很可怕的事情嗎?
他的世界裡永遠是直接而薄情的,即使是對女人,也只有最為原始的需要,不再牽扯更多。
仰起頭,他有些無助地靠在車座位上,竟然沒有看到女人醉的不省人事地被人扶進車裡,直到司機猛地驚醒說:“歐先生,初小姐他們的車開走了••••••”
他才慌亂地回過神,卻只能依舊說:“跟著。”
公寓前,保安盡責地攔下他的車,他惱怒地說不出一句話。
他竟然在大半夜打電話給這家地產的老總說:“我現在XXX,你的保安很盡責,但我告訴你,我現在必須進去,如果有什麼不禮貌的地方,我改天會當面向你賠罪,可是如果今晚你耽誤了我的事,我歐瑾瑜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等到那個老總低聲下氣地勸他別生氣,等到他順利地透過了一切阻攔,那個女人卻在他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歐先生,要不要查一查他住在哪個房間?”司機小聲問。
“還嫌我不夠丟人嗎?”歐瑾瑜突然大聲吼著。
明天,也許圈子裡就會傳遍了他的緋聞,他歐瑾瑜竟然捉姦捉到了別的男人家裡。
夜,深邃地包裹住歐瑾瑜的心,他望向每一個視窗,只要有一盞燈點亮,他便幼稚地告訴自己,她就在裡面,她••••••什麼也沒做。
雖然,他知道,這叫做自欺欺人。
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似乎手裡攥著那女人纖細柔美的脖子,哼,他冷笑著,她的脖子上實在不配帶上這個吊墜,而更適合我深深的掌印。
那吊墜被當成了最好的洩憤物件,它無辜地被男人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