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丁頁子如何變著法兒的追問,安信都緊咬牙關,只做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時間一長,丁頁子也不高興再追問什麼,省得自己越問越堵心。
她朝安信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給我出去吧。”
此時,安信哪裡還敢與丁頁子客氣,聽得丁頁子說放他走,二話不說的就扭頭直奔門外,生怕再留片刻就什麼秘密都保不住了。
眼見得安信如此反應,丁頁子豈能不知道出沒出事?
只是,知道出事跟知道出什麼事是兩碼事,郝凌不願意跟她講,安信的嘴也嚴得很,隻言片語都不漏,叫她根本就無從下手。
她也不是想插手鋪子裡的事情,只是關心自己的相公罷了,怎麼就那麼複雜了?
丁頁子悶悶不樂的回了寢房去。
郝凌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坐在桌旁喝湯,看到丁頁子進來,他獻寶似的將湯盅端給丁頁子看,得意的說道:“娘子,你看我多給你面子,你燉的湯我都喝完了哦。我娘子的手藝真好。”
若是以前,丁頁子聽到郝凌這番摻了蜜的話不定多開心,可是現在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有事兒瞞著自己,這心情可就不一樣了。
她勉強扯起嘴角,對郝凌笑了一下,就進了內室。
郝凌自是曉得她在不開心些什麼,只是那些事告訴她也無用,反而讓她跟著一塊兒擔心憤懣,根本於事情毫無幫助,那告訴她又有什麼用呢?不如什麼都不跟她講。
在丁頁子回來之前,安信已經極為神速的來找過郝凌,並將丁頁子追問他的事說了一遍,順便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忠心,表示不管少夫人怎麼問,他都一定會好好的保密。
郝凌無語的瞪了他兩眼,讓他速速出去了。
以丁頁子的機敏,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她現在已經完全確認他的確是有事情瞞著她的。
郝凌覺得有些左右為難,告訴丁頁子吧,會讓她堵心;可是不告訴她吧,她一樣是氣的不理自己,兀自一個人生著悶氣。
他一個人在外室呆了許久,還是沒能決定到底要不要跟丁頁子坦白。
是夜,丁頁子氣鼓鼓的面朝牆壁側身而睡,努力讓自己的身體離郝凌遠一些,不想跟他有所接觸。好在郝凌在丁頁子面前早已習慣厚臉皮,可勁兒的往床裡面擠,擠的丁頁子不得不躺在他的懷裡。
哼哼……他還就不信了,他能制服那般多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難道就沒能耐抱到自己的小妻子?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丁頁子氣的咬牙,意圖伸手掰開他的手,無奈兩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她費盡了吃奶的力氣,還是拿郝凌絲毫辦法都沒有。
郝凌有些許的得意,一個人悶在黑暗中吭哧吭哧的笑。
丁頁子氣不過,索性咬牙狠狠心,胳膊肘用力向後一搗。
只聽一個痛苦的聲音叫道:“娘子,你這是謀殺親夫嗎?”
即便如此,郝凌居然還是沒有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