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楊的刀修見白維如此,面露不屑的把大刀往肩上一抗,“哼!你可不要咳死過去,他們來了。”
刀修話說完,白維仰面癱坐在欄杆下的甲板上,雙眼緊閉,朝天仰首。
“啊~差點咳死我。”
......
而此刻甲板上那唯一有些興奮的修士,先看了白維一眼,隨即舔舌望著近在眼前的三艘大船,“不知都是些什麼樣的貨色啊,用來磨磨爪子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話音剛落,這修士十指往下一震,十道亮燦燦的長爪畢露而出。
隨即其他修士也紛紛祭出靈器,誓要同他們一戰。
白維此刻也將黑鐵扇取出,站在天乞與孫賭聖身前。既然孫賭聖不願走,白維誓死也要保她周全。
而這客船上不願一戰的修士,能御起靈器的紛紛御起靈器出逃,不能御起靈器的只能瑟瑟的蹲圍成一團,把儲物戒什麼的紛紛往甲板上一拋,寧可身外之物盡失,也不願丟了小命啊。
在為首的海盜船上,一滿臉鬍渣的男子見客船上有人逃離,當即揮手朝身後的人喊道:“把他們統統抓回來,抓不回來的就殺了,別忘取下他們的儲物器就行!”
這鬍渣男子說完,身後的海盜成員如同黃蜂出巢,個個御起器靈朝逃離的修士趕去,嘴裡“咿呀”吆呵不斷,如同打獵一般。
甲板上,那興奮不已的修士,見到如此多的海盜修士,再也忍不住,縱身一躍便朝這些人裡衝去。
十指成刀,刀刀斃命,更有直接撕碎海盜成員身體的方式,一瞬間,海面上灑下血雨,染紅了一片海水。
這把海盜成員還未抓住一個回來,就已被這十指成刀的修士殺了不少。
血液濺了那修士一身,但他總是狂笑,似這滿身鮮血更能令他激動,舔舐嘴唇與十指上的鮮血很快便再不能讓他感到滿足。十指扣下,直接貫穿一海盜的腦袋,張口便咬下被他抓住之人的頸脖,一股鮮血噴射入喉,這彷彿對他來說才是最大的激情。
隨著一具具海盜修士的屍體落下,那滿面鬍渣的男子也看不下去了,望著旁邊的海盜船,朝那空中殺人的修士撇了下頭。
瞬間,一旁的海盜船中,一人持劍而出,一劍盪開要被十指刀修士破開腦門的海盜成員。
“多謝野香主!”
海盜得救,連忙對這持劍的修士彎身點頭道謝,心裡唏噓後怕不已,差一點自己就沒命了......
這持劍的野香主沒有說話,只是擺手叫他趕緊離開,“練爪成刀,殺人嗜血,你是渡心寺的無惡。”
“哈哈哈!”無惡聽見有人喚出自己姓名,一爪將自己頭上的假髮取下,丟棄入被鮮血染紅的大海,“一柄長劍有三尺,不殺人來取錢財。雄英會的野行王野香主,老衲很期待飲你的血啊!”
野行王回身看了下身後的三輛海船,持劍奔向更遠的海處,無惡狂笑緊隨跟上。
天乞望著二人甚為不解,這二人絕非是入道期的修士,看著似乎二人還認識,到底出了什麼名堂。
孫賭聖也是不知,便朝身前的白維戳了下道:“喂,你知不知道那兩個怎麼回事?”
白維現在可謂急煞萬分,眼前大敵臨至哪還有心情為他倆解惑。
孫賭聖見此又戳了他下,這次用的力大了些,只叫白維連聲喊疼。
喔著嘴,白維轉身看向孫賭聖道:“大小姐啊,什麼時候了,關心關心自己好不好,還管別人做甚?”
孫賭聖直接抽出自己紙扇裡的鳳璇短刀,指向他道:“你說不說!”
白維無奈點頭,“我說,我說。那持劍的叫野行王,是霸佔這一帶海域有名的海盜團體雄英會中的一名香主,素有劍下活路,留財可走的名聲。而那帶著假髮的和尚是三環渡心寺中的人,對他我也不是很清楚,知道的跟你們一樣。他一路隱瞞,到現在才將假髮脫下露出本面,若不是野行王道出,那就算他不帶著假髮,我也不知道他是渡心寺中的和尚啊。”
白維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完,就怕孫賭聖還會喋喋問個不停。
天乞目光凜冽,遠處的海域上,兩人已經打了起來,海水震盪,連此處都能感應得到。
野行王跑到較遠的地方,就是為了避免兩人交戰,波及旁人,畢竟這次雄英會的人來的較多。
“哈哈!原來是渡心寺的無惡大師,這下你們雄英會是自討苦吃!就讓我施中助無惡大師一臂之力!徹底剷除你們這幫惡盜!”
甲板上又一人竄出,話語凜冽,也是一位入道期的修士。
此刻海盜三船的另一邊探出一人,腳踏欄杆,望著客船上的施中不屑道:“待會老子把你倆的人頭放在一起,給我當座椅把手!”
這海盜一出,施中頓時一驚,“火靈王!”
火靈王聽聲大笑:“哈哈!怎麼?知曉我是誰,你開始怕了?不如我也給你個機會,趴在地上給我磕響頭,叫我‘爺爺’,若我高興了說不定只拿你的財,還放你一條命。”
施中四下看看,此刻的甲板上只有自己一個化靈脩士了,那火靈王雖惡名遠揚,但今日實在不是害怕的時候,若無惡殺了野行王而歸,定也要殺光這幫海盜。
現不是服軟的時候,必須拼上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