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乞當即皺眉望去。
果然,還是被孫賭聖知曉兩符之事了。
天乞對孫賭聖根本不熟,甚至她還強加在天乞身上一張千裡追位符,天乞又怎會對她有好感。
孫賭聖性格怪癖,如今又被她知曉此事,就恐她會四下傳聞,到時再鬧得沸沸揚揚,豈不麻煩?
軒轅城陪笑站在天乞面前,將孫賭聖的身影遮住,“花道友,你放心,此事大公子絕不會外揚。”
天乞再瞥目望他,振字道:“你有多瞭解她?敢打這樣的保證?”
當即,軒轅城悻悻住嘴,這孫賭聖行事怪癖,為穩住天乞,軒轅城也只得這樣開口。
但軒轅祀拿符急忙尋軒轅城時,軒轅城又正好在與孫賭聖交談,被她看見此符也實為無奈。
軒轅城滿臉愁容,這花無枯拿什麼不好,偏偏拿著這無字空符,直叫人心中擔慮。
孫賭聖這時起身,走出軒轅城遮住自己的角度,立身淡笑的望著天乞道:“你我之約不變,我自會為你守住此事,不洩半滴。放心,我孫常在說一不二,還望花道友也是。”
孫賭聖說著一笑之住,看向軒轅城道:“城兄,我於四海天閣任務已下,還望貴派早早如約。”
說著孫賭聖又看了一眼天乞,“我也不便多留了,告辭。”
“當然。”軒轅城對孫賭聖抱拳,“告辭。”
紙扇揮至腳下,扇中刀旋轉,帶著孫賭聖便遙遙離開此地。
天乞緊皺的眉頭終於舒下,這孫賭聖邀自己又有何事?如她這般家族勢大可以肆意妄為的女子,實難不好相處啊。
三日之行,天乞雖心中多為不想去,但如今又被她逼了一個必須去的理由。
望著孫賭聖走後,軒轅城對天乞抱恙一拜,“花道友,小妹方才事急匆忙,不料也被大公子看了去,實在抱歉。”
“抱歉。”
軒轅祀也不漏妖嬈了,曲身對天乞微微蹲禮。
而天乞此刻望著手中空符,豁然有種大事要發生一般,連這平時嬉笑的二人都如此對待,這空符到底來自何處!
要知道軒轅城與軒轅祀可是來自三環軒轅家,可以說是這東原大地鼎盛的勢力之一了,但就連如此,他二人也對這空符震驚不已,莫不成這空符背後的勢力還要強過三環勢力!
天乞起手示意無事,但心中憂慮不斷。
四環宏家得此符可能是機緣,但鄰比之又怎說?
倘是鄰比之不將此符贈與天乞,宏毅又怎會拿出另一張來?
鄰比之愈加神秘,天乞便愈加擔憂,擔心與他一起的天甜也會因為他捲進這場修行之亂。
當下修行,天乞可謂孑然一人,無拘無束,身邊的在乎的人又多是修行中人,背後多有撐腰者。
但若鄰比之也將天甜拉入修行界,天乞的心便要分一半關乎她的安慰。這大道艱難,前方未知如深潭沼澤,若天甜因此有什麼不測,豈不叫天乞後悔餘生。
天乞嘆了一口氣道:“無妨,大公子那我自會解決,你們且跟我說說此符是何物,出自何處?”
軒轅城從軒轅祀手中接過空符,望此符道:“其實我心中也不敢確認,但極大可能就是出處那裡。”
“東原十環,三環以內便是滅劫修士的天下,而內三環還有二環與一環,其中最神秘的不是三環與一環,而是二環。”
“三環有道派,如餘下東原環地一樣,只不過只有到了三環才有滅劫修士坐鎮家中;一環為三神像建立之地,只為供奉今花葬三仙,再無旁物;但二環卻是個萬分神秘的地方,在二環內也有道派,分劍符身三道。古往今來,人們只知二環有修煉此三道的道派,但不知其名,他們就如這世間的太陽一樣,明知存在,卻從未有人觸碰過他們。”
軒轅城冷靜說完,又將手中的空符還於天乞,“你的這張無字空符,在十環東原,除了那神秘的二環,我便再未見過一個道派能無字畫符。”
天乞聽聞震驚不斷,緩緩將空符接過,腦海嗡嗡一片。
當下天乞的目標只是三環罷了,但此事竟然都牽扯到二環去了!
再望著此符,天乞緊緊撮握,鄰比之以身成道也終於有了眉目,他極有可能就是出自二環中修身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