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生兒在前帶路,雙手躍動看起來心情不錯。
天乞跟其身後,冷眼相瞪。
二人身旁,十幾條玄階大蛇緊緊將二人環繞,伴隨下山。
滿山的小蛇似受了驚嚇一般,匆匆往山頂游去。
忽而十幾條玄階大蛇紛紛頓足,皆口吐信絲的朝前望去。
二人透過蛇身縫隙,見到來者是司徒家的樊老。
這樊老是司徒莫離與司徒墨禾的師尊,二人稱其為老師。
見大蛇圍困,樊老一副風輕雲淡,絲毫不加慌張,反而笑著開口問道:“敢問,裡面的可是萬機樓鐵牌機師花無枯啊?”
魚生兒想要出口,但卻被天乞拉至身後。
“在下正是,前方道友請讓開一條路來,今日是我弟子天乞的宴事,我還需前去赴宴。”
當下只這樊老一人前來,定是司徒家人也無心管他,他才能這般獨自出行。
既是如此,天乞也無需對他客氣,叫他讓開便是。
樊老低聲笑道:“此番我來並不是要攔著花道友你參加九當家宴事,而是關乎一個月前我徒兒墨禾被綁架一事,我想花道友應該還有印象吧?”
天乞拍了拍周圍大蛇,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只要自己未被他人瞧見變作花無枯便可。
此刻聽得樊老所言,天乞頓時瞥目相對,看來他們已然知曉自己曾綁架過司徒墨禾。
大蛇散去,天乞深吸一口氣看向樊老道:“你想要我作何?”
樊老搖頭苦笑,“看來你是承認了,老夫本以為可將做此事之人全部抓住,但如今看來,也只能抓住一個了。”
天乞聞言驚目,樊老說抓住全部,那自然也是包括自己在內,但自己現在乃是金斧寨九當家的師尊,豈是可以隨便抓捕的?
這也是樊老搖頭感到無奈的原因,但他還說只能抓住一人,此人不是天乞,那便是當日一起密謀行此事的文森了。
文森已落司徒家之手!
天乞眼角微微顫抖,這文森雖說與自己談不上什麼交情,但當日也是冒了極大地風險一起行綁架一事。
說到心裡,天乞還是不願看見文森被他們抓住的,這落入司徒家手裡豈有他好果子吃?司徒墨禾心地善良可能會既往不咎,但司徒莫離完全就是個被家族寵壞的惡小子,況且那日他又敗在文森手裡,此番文森被抓,司徒莫離還不對他盡使手段!
大蛇離去,樊老看見天乞手腳上的鎖鏈沒有多言,順著繼續說道:“你如今身份水漲船高,我司徒家也抓不得你,但等會兒事情結束,你必要親自到墨禾與二主面前道歉。”
天乞望著他輕輕點頭,如今綁架一事敗露,再要隱瞞不僅花無枯名聲作臭,就連本身天乞之名都會被人詬語。
過去道歉也無不可,男子漢敢作敢當,無非最壞就是被司徒家破罵加恐嚇兩句,又有何妨。
“好,那老夫就不妨礙花道友與魚姑娘了。”
樊老說著,起步站旁。
魚生兒聽完,抬頭看著天乞笑不做聲,沒想到堂堂金斧寨九當家也會學旁人行綁架之事。
紅袖卷出將天乞再次包裹,牽引長袖,二人朝金斧寨大堂飛去。
大堂中眾人遙遙便看見空中過來兩人,魚生兒在前,天乞則手架皆戴枷鎖被她牽引而來。
“喲!真的是花無枯啊!”
“可不是嗎,這等貌美男子,我見一樣便絕不會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