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還自閉了?”
天乞二指舉劍推開。
曾耍直看天乞皺眉,雖是不信,但這就是事實,天乞不僅破了術法,還做的輕而易舉。
一旁的曾帥見此,放開懷中兩女,兩隻大手朝天拍掌,“好了,打也打完了,我們撤!”
天乞回身笑著對曾帥一拜,“多謝道友,那我也回了。”
天乞轉身便朝金斧寨前的木橋走去,曾帥還讓退一步,給天乞過去。
這曾帥實不想把事鬧的太大,如今自家事已成醜聞,倘是再尋天乞報復,只會趁了那些愛看戲之人的心,再次惹得曾家重推風口浪尖。
故而這才是曾帥心底的想法,天乞背後的靠山乃是金斧寨,論實力背景遠不是曾家可比的,現堵住人家門口,寨裡的幾位當家人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曾家幾分薄面罷了,只要不傷著天乞,便隨他們去。
而且這一戰下來,曾帥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天乞的潛能,金斧寨九當家的名頭真不是白叫的。
至於曾衫與曾義之死,也是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旁人,只不過說起來此事是被天乞撥告天下。曾帥此來,也就是為了裝個樣子,讓世人看見曾家還是有骨氣的,至少敢來金斧寨找天乞的事。
如今,曾帥看也差不多了,反正只是做做樣子而已,該回去還是得回去,總待在人家山門口那才不是事。
倘若天乞只是一無名小輩,那殺了也就殺了,還能正一正曾家雄風;但奈何天乞是金斧寨的九當家,打一打,罵一罵,覺得解氣了,還不回去嗎?
但曾耍的想法非於曾帥,他覺得這一趟,怎也得叫天乞受個重傷斷條腿回去,才能扶正曾家威態。
見天乞要走,曾耍眼角露出一抹毒辣,腳下踩的石子輕微作響,一用力,悶不吭聲的一劍朝天乞背後刺去。
曾耍運起土壁之術瞬間將自己連人帶劍全部圍住,以斷絕天乞的感知。
這一劍瞬間而至。
天乞只能感受到一絲異樣的風起,但心裡已然確認有人朝自己背後襲來了。
正當回頭,此刻曾帥伸手抵向土壁,讓曾耍不得再近半步。
曾耍在土壁裡也感知不到外面的情況,本想著臨近天乞身時再散了土壁,好能看著天乞被自己一劍刺傷,但現在劍居然刺不動半點!
這距離與曾耍料想刺中天乞的距離還差了三兩步,曾耍帶著心中疑問,土壁紛紛脫落。
眼前,曾耍怎也沒想到,擋住自己一劍的竟然是曾帥!
曾帥手掌抵劍將曾耍向後推去,“小人行徑,我曾家不屑於偷襲!”
天乞眼神微眯,即使這曾帥不出手,自己也能應付得來,但如今曾帥出手了,搞得自己還欠他一個人情似的。
曾耍面部猙獰的看向曾帥無奈道:“主公啊!他天乞毀我曾家名譽何嘗不是小人行徑!”
“混賬!此行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曾帥看著曾耍一怒。
曾耍不甘的把面瞥向地面,“屬下不敢!”
“哼!”曾耍朝曾耍冷哼一聲,隨即又看向天乞,“方才家族子弟多有得罪,還望九當家見諒。”
天乞看這曾帥對自己言語時也是一副冰冷模樣,開口說道有違心之意,但為顧全大局與曾家臉面,不願對天乞使用這等招數。
天乞這時才將曾帥看的一清二楚,此地唯有曾帥最具心機,從一開始便表現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讓天乞對其放鬆警惕,甚至都不在意曾帥的有無,讓天乞眼裡只有那個叫囂不斷的曾耍。而一經他開口說結束,曾耍豈能甘願就此罷休,依曾耍嫉惡如仇的心性,定不會就這樣放棄,勢必會給天乞一擊。
如此也著了曾帥的道,而曾帥等的便是此時,就是為了讓曾耍對天乞出手,而他要做的很簡單,替天乞擋下曾耍的偷襲。
曾耍始終是個賜姓弟子,那便就是個外人,事情經此發展,便成了另外一種說法。
此番,曾家尋金斧寨找天乞討要說法,豈料有旁人想對天乞出手,曾家深明大義,摒棄前嫌的為天乞擋下來犯者。
當即,曾家的名聲就顯得不一樣了,甚至連曾衫與曾義的私情也在整個曾家裡變的微不足道的事。他們會變成寬容大度的曾家裡一件微不足道的異事,且二人雙雙死去,現在的曾家便是極好的曾家。
天乞想明白了,但也無所謂了,頂多再讓世人罵自己一頓,說自己就不該管人家曾家的家事。
對於名聲這件事,天乞向來是不在乎的,只相信用實力才能說話。
顧全名聲的人只會攀爬的緩慢,因他們已經熟悉這個環境對他們的讚譽,並享受其中。
在天乞看來,這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名聲是需要去維護的,費勁心思去討好的時間還不如花在修煉上。
就如同這曾家,前一秒還是被天乞捅出醜事,而臭名昭著的存在。現在呢,倒成了深明大義,以德報怨的世家。
翻轉之快由此可見,也著實費了曾帥不小的心思,甚至連曾耍都被他利用其中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