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事可以說都起因天乞,若不是天乞,燕爾宗怎會與公珺爭奪花無枯!眼下這局面對公珺來說簡直無法收場,苦到難堪!
被金斧寨八當家質問,還有一個燕爾宗舵主圍觀,方才還出言又出手,這場面怎該是好?
龍門看著公珺這落魄模樣便是一聲冷哼。
“哼!聽書苑的長老也會以大欺小了,小輩間廝殺,一方戰死是常有的事。你個老婆子還欲罷不休了?為老不尊,你不羞恥嗎?”龍門說個不停,一邊說一邊還對公珺指指點點,“而且你方才也說了,要找花無枯問個明白,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花無枯殺的你徒兒,你就這般粗魯的對人家?你這個老臉還要嗎?”
“夠了!”
公珺當即朝著龍門大喊揮袖,被龍門這般辱罵,那才是真的沒有臉面了。
“既然八當家這樣說了,那老身也尋這花無枯了,我們走!”
公珺拄著木杖,便賭氣離去。
這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得,還留在這兒幹什麼?
這時,霍甜身形一動,便站到了公珺身前,“慢著~”
公珺帶著兩弟子,腳步驟然一停,最不想見的便是這霍甜了,方才出手打的便是她燕爾宗的弟子啊,到現在還是昏死不醒。
面對霍甜,這公珺心中極為害怕,就是討龍門的罵,也不想和這霍甜說上哪怕一句話啊。
霍甜轉眼看向公珺三人身後的龍門,“小龍兒,你放她走了嗎?”
龍門見著霍甜,那是笑不敢離口,“小甜甜,只要她不找花無枯的麻煩,我就放她走了。”
“哦~”霍甜輕微點頭,隨即又看向公珺,“那我找她還有點事呢~”
見著霍甜,公珺都不敢直面相看,低頭道:“霍舵主,方才老身打傷你門下弟子,這就給你賠罪了。”
公珺說著,原本就是佝僂的身子,此刻彎的更深,都快於雙腿並立了。
霍甜笑著轉動自己的髮絲,“我宗兩小輩不識趣兒,公珺道友教訓的對啊,何必與我道歉呢。”
公珺聞言,眼神微楞,“那霍舵主這是為何......”
“哎呀~公珺道友真是又老又糊塗呢,剛才可是對我家那可愛小聖女放肆來著?”
“是......是。”
“所以啊,你打我門下弟子可以,但是對聖女你可不能放肆一句話的呢~”
霍甜語氣柔的可怕,公珺更是老臉都滴出汗水了。
公珺抬頭看了一眼霍甜,見她那不怒實怒的面容,當即艱難的嚥了咽口水,“那,那霍舵主要老身怎樣賠罪。”
霍甜輕笑的伸出一指,輕抬公珺充滿褶皺的臉,“公珺道友,這禍從口出,你不如把自己的舌頭摘了吧。”
霍甜無所謂般說完,公珺身後的兩女,連忙勸阻。
“師尊,不可啊。”
“師尊,不可啊!”
公珺眼神一顫,隨即抬手止住兩女發聲,“霍舵主,老身都這把年紀了,這摘舌......”
“恩?”
霍甜終是露出了一抹怒意,筆身站直,看向公珺。
公珺深吸一口氣,鬆開咬緊的牙關,猛地伸手便仰天摘去了自己的舌頭。
一嘴鮮血流個不止,兩隻顫抖的捏著一條血舌。
“嗚啊~嗚!”
公珺兩指一鬆將舌頭丟在地上,嘴也不知說著什麼話。
模樣便是朝著霍甜有些兇狠,似是在說:這下,你該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