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鳴揮劍上前,“聖女,你這是何意?花無枯得罪的是我們,你跟我們搶什麼?”
公珺也是捧著木書看向小千秋,“是啊,聖女。還請你速速離開,以免傷及無辜。”
小千秋扶著天乞站起,看著二人冷笑,“你們弄錯了,那日在叢林,是我的手下打的兩派弟子。不幸,你聽書苑弟子輕雨陳實力微末,被一劍刺死了,而落霞宗的俞崖飛也精疲力盡,再無戰之力。後來鮮血瀰漫開,沒想到竟惹來了骸骨行者,一口咬斷了俞崖飛的脖子。我的手下為了救我也是死的乾淨,其中半點都與花無枯無關吶。”
小千秋說完,眾人皆是愕然。
連燕爾宗的芳汝與華野也是好奇,為何自家聖女要對花無枯出手相救,但聽小千秋所言,她當時是與花無枯在一起?她不是捉的天乞嗎,怎又變成花無枯了?
丁鳴與公珺此時滿眼怒火,居然是小千秋殺的人,但他們已經認作是天乞所為,此刻倘是任由小千秋話語擺佈,豈不是成了修行界的笑話。
堂堂四環聽書苑與落霞宗胡亂認兇,竟然是不敢找上燕爾宗理論,如今還需人家親自對開口道出。
這般話語若在四環流出,他丁鳴與公珺的臉便算是丟盡了。
此時二人也只好強忍羞火,將錯就錯。
公珺老嫗化書為杖,躬身柱杖上前,“聖女這番話可不許亂說啊,殺我弟子的不是這花無枯又能是誰?”
“沒錯,我落霞宗向來與燕爾宗交好,你們又怎會傷我門下弟子,還望聖女你莫要抗下過錯,為這小子辯護。”
丁鳴轉劍指向天乞道。
小千秋眼神微眯,沒想到自己都把話說的這地步了,這兩人居然還可以如此無恥。
“當日,我與萬機樓的邱廣申與花無枯說了骸骨行者一事之後,便讓二人走了,隨後我又遇見了匆匆趕來的天乞,便正好把他抓住了。你們門下的弟子則一直尾隨著我,直到叢林處才現身,又看見我帶的不是花無枯而是天乞,便質問我,讓我說出骸骨行者的訊息,態度可謂是大不敬!”
小千秋說的臉色微怒,這番話說的是給所有人聽的。
小千秋當然清楚一旁的燕爾宗兩人心中疑惑,前一句便是說給他們聽,讓他們瞭解個來龍去脈。咬定當日帶的只有天乞,並無花無枯,免得他們將二人聯想到一起。
後一句則是說給兩派之人聽的,自己為何要對二人出手。是他們不敬在先,自己身為燕爾宗的聖女,豈容他人放肆!
小千秋繼續看著二人道:“你們說,他二人該不該殺?”
當即,丁鳴與公珺都是無言相對,本欲就此跳過小千秋,但她非要將此事攬身,倘是二人再胡攪蠻纏,怎也說不清楚,反而會成為更大的笑話。
別人會說:燕爾宗聖女都已自認所為,但聽書苑的公珺與落霞宗的丁鳴就是不敢認同,應是懼怕小千秋背後的燕爾宗。
丁鳴看著小千秋沉重呼吸,難道真的要跟燕爾宗討罪不成?這已經不是面子上的事了,燕爾宗乃是三環勢力,門中更是有滅劫期的修士存在,與燕爾宗討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公珺則比丁鳴冷靜多了,先是對小千秋彎身一拜,“如果此事是真,老身代門下不孝弟子給聖女請罪。”
隨後公珺又冷眼道:“但當日之事,除了聖女你,或者還有花無枯,則無一人存活。你若是出言騙老身等,我等也不知啊。”
丁鳴聞聲,也有了思路,當即也是對著小千秋便喊:“聖女,你這般包庇花無枯,敢說他與此事一點無關嗎?”
燕爾宗的華野聽來聽去也是糊塗了,上前對著小千秋便是苦臉相問:“聖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小千秋作為燕爾宗的聖女,華野與芳汝也不敢不小心面對,怎也不能讓自家聖女出岔子,否則就是百死也難辭啊。
眼見小千秋這般庇護花無枯,華野與芳汝定是要弄個清楚。花無枯又不是天乞,為何要如此相待?
天乞則看著小千秋一言不發,心想這個女人實在難懂,竟護著自己到了如此地步,不僅誆騙兩派之人,連燕爾宗的人也是相騙,回到燕爾宗豈有她好受的?
小千秋則不理會華野,繼續看著丁鳴與公珺道:“我既然弄丟了天乞,還不該捉他的師尊嗎?”
此言一出,華野與芳汝皆是滿臉震驚,這花無枯竟然是天乞的師尊!
怪不得自家聖女對他如此感興趣,只要捉住花無枯,還怕他天乞不現身嗎?
一旁的芳汝看著花無枯更是流露痴魅,沒想到眼前這個俏男子竟有如此多秘密,差點就放任他離開了,此刻不管怎麼說也要將他拉回燕爾宗,到時求聖女把他讓給自己先把玩一番,豈不美哉......
公珺看著小千秋哼笑,“聖女,即是如此,我知曉天乞在哪。你不如把花無枯交給我,我便告訴你天乞的所在。”
丁鳴看著公珺冷笑,隨後又看向小千秋道:“我也知曉天乞現身在何處,他就在江岸城城主府中,聖女你還是快快先去尋天乞吧,這花無枯就此放了如何?”
“你!”
公珺滿臉怒氣的看向丁鳴,本還想著與小千秋一人換一人,但這丁鳴實在口無遮攔,居然說出了天乞所在。
丁鳴則看著公珺冷笑道:“公珺長老,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著獨吞吶?既然我在這裡,你就獨吞不下!何不大家憑實力去搶呢?”
公珺撇臉過去,心中對這丁鳴已是恨得牙癢癢,倘是他未跟過來,這花無枯早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之後又怎會出此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