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秋也發現自己遮面的白巾掉落,立即撇過臉去,不再面向天乞。
天乞只是看著她現在的側臉,都能看到嘴角一邊駭人的傷疤。
“天乞,你可有什麼法子,讓我倆求活?”
天乞緩過神來,低頭苦笑,“我能有活路,還會被你抓住?”
看著一旁死不瞑目的歸嶽,和這滿地的屍首,天乞看著這小千秋感到極為厭惡,倘不是她一意孤行,讓燕爾宗十幾位入道期修士戰死,還怕歸嶽拿不下骸骨行者嗎?
如今不該死的都死了,獨剩天乞與小千秋二人,又怎會是骸骨行者的對手。
小千秋緩緩正視天乞,面容散著蔑笑,配上那嘴角的兩道傷疤,模樣煞是恐怖。
此刻的小千秋也覺得再無活路了,用這幅面貌看天乞又有何不可,反正都是要下黃泉的人,還在乎什麼?
“我想拼一拼。”
小千秋說著,撿起天乞掉落在地的羞月,舉劍指向天空就要落地的骸骨行者。
天乞望著她一語不發,她也許終究只是個可憐人,才會造就她而今的可恨之處。
如今求死而不屈,為什麼而活,為忍受夠了而死。
活著是贖罪,死了是解脫。至少,在天乞現在看來,這小千秋是這樣的。
骸骨行者半截身軀,從天而降,雙手利爪在前,如撕裂風聲一般要撕毀眼前的一切。
小千秋舉劍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還是不甘!
不甘就這樣死去!
那是天乞從未見過的一道劍術,從羞月上發起。
細長的劍身仿若抬起了一串星河,星河形成利劍附與羞月的劍身之上。
凜冽,龐大的星河劍仰天刺向落下的骸骨行者。
而在骸骨行者眼裡,就沒有什麼他所害怕的,對著星河大劍肆聲咆哮,兩道利爪一寸一寸的打爛了星河劍身。
再一爪拍開羞月百丈,小千秋瞬間瞳孔無神,面前就是陰森森死神的利爪。
天乞在一旁早有準備,納什劍在手,猛地躍起,劍身帶著霸王劍術直直砍向骸骨行者的手掌。
劍身觸碰白骨,冒起了一串火花,利爪偏移,斷了少女些許青發。
天乞一把拉住小千秋的衣袖,將她拋向自己的身後。
骸骨行者大怒,朝著天乞便是一陣嘶吼,本該一人已死,卻被天乞一劍劈的手爪偏移了方位,未能殺了小千秋。
利爪反扣劍身,與劍身發起一陣刺耳的聲響,這一掌擦著劍身而來。
速度快如閃電,任憑天乞只是發覺,再也無力相抗。
“轟!”
骸骨行者一掌拍在天乞的胸膛,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
天乞連帶著背後的小千秋紛紛飛去撞擊地面。
天乞擁有帝江胸骨,這一擊沒有把他胸膛擊穿,卻也震傷了心肺,而小千秋就在天乞的背後,巨大的慣擊力從天乞的背部傳到了小千秋的身上。
好在天乞正面抵擋了一大部分掌力,餘下的力道還是穿過天乞的身體,撞擊在小千秋的胸前。
但就是這樣,小千秋也是猛吐一口血,倒在地上再無一點力氣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