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現在去哪?”
吳安山與天乞騎馬相行,一個不會御劍,一個靈力消耗太大,只能選擇騎馬了。
天乞拉著韁繩,目視遠方,“先去漢樂宮接一個人,隨後我們就去中天國。”
“好。”吳安山點頭稱道,他已經想好了,不管天乞去哪,自己都會跟著他。
途中天乞瘋狂趕馬,一整日未曾歇息。
“大哥,天已經黑了,我們就在此歇息一晚吧,就算馬不累,你也歇歇吧。”
看著天乞面容憔悴的模樣,吳安山有股說不出來的心酸。
“無妨,我們要趕在凌雲宗放出訊息之前,趕到漢樂宮。”
如今天乞替凌雲宗解決憂患,定會大開山門,到時全西嶺都會知曉凌雲宗已解自憂,天乞從凌雲而出。
到那個時候,這條路上就不會如此清淨了,覬覦天乞之人或是宗派便會接踵而出,天乞也是不想惹上麻煩,這才日夜不休的趕赴漢樂宮。
吳安山也並非一事不知,與天乞並騎道:“大哥,我這幾年經常在外做宗門任務,輾轉了不少地方,也聽聞一些散修與宗派要對您下手。”
天乞側目看向吳安山道:“山子,那你可知都有哪些人。”
吳安山想了下道:“大哥,西嶺的哪些大宗派,相信你已經去過了,但西嶺畢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不少浮圖其他地方的修士都來西嶺避難,對你的事感興趣的也有不少。此次你從凌雲宗而出,又身為漢樂宮的書殿殿主,但凡有自知之明的修士都不敢再冒犯,但亡命之徒也不在少數,據我所知,就有一位原本來自東原的七巡真人要對你下手。”
“七巡真人?修為怎樣?”
“聽聞修為乃脫凡後期,他手下還有一幫追隨者。”
聞言,天乞露出不屑笑容,不入道,便不入自己之眼。
“山子,把韁繩牽住,若天亮之前我們還未到漢樂宮,你說的那個七巡真人怕就會站在我們面前了。”
吳安山接過韁繩,天乞靈力匱乏,此刻只能在馬上儘快修復靈力了。
手裡拿出一儲物袋,裡面有一千靈石,這還是當時孚方沒拿的那一袋靈石,現在剛好天乞用上了。
一路策馬揚飈,天乞現在就如同空了的大碗,魔噬心經一經運轉,這一千靈石一個接一個的化成飛灰。道路所過,灰燼嫋嫋。
日出之時,天乞睜開眼睛,靈力已然恢復差不多了,這千顆靈石竟然消耗的大半。天乞不免有些心疼,魔噬心經什麼都好,唯獨太耗費資源了。無奈停下魔噬心經,運起經海術慢慢修復。
經海術本是修復傷勢所用,對於修復自身靈力作用不如魔噬心經,但對天乞來說現在用經海術已經足夠了。
“大哥再有七八里便到漢樂宮了。”吳安山擦擦額頭汗珠,如此日夜顛簸,是人是馬都受不了啊。
天乞翻身下馬,直接盤膝而坐。
“等。”
吳安山不解,“等?大哥,再等他們就來了。”
天乞嘴角噙笑,“他們已經到了,我們走不了。既然如此,便等他們來吧。”
草木紛飛,沙石作響。
吳安山焦作不已,“大哥,那七巡真人可是脫凡後期啊,且不說他,就他手下那批亡命之徒,也有好幾個脫凡期高手,我們當真在此等?”
“山子,我想殺人。”
天乞看道吳安山,平靜的話語中哪能想到這是一句殺人的話。
吳安山再不煩躁,安靜的陪同天乞等待,是啊,自己的大哥被稱為魔王,何來畏懼。
東邊的旭日似乎又網上爬了一點,來者沙沙作響。
一眾人抬著一頂破轎,轎中道人模樣,手持羽扇。
天乞還在運轉經海術,看一眼,前方三人脫凡前期,轎中人脫凡後期,而後面的跟隨者與抬轎著全為練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