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你的力量嗎?”
四斧皆在天乞身上見血,天乞模樣慘淡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布舟山慘笑道。
布舟山見傷了天乞神色大喜,抬起雙斧又一腳將天乞踹向遠處。
張開雙臂,看著被踹趴下的天乞,布舟山嘴角放笑,“哈哈,你是在羨慕我的力量嗎?燃燒我自己神元得來的力量怎就不是自己的!”
天乞撐膝起身,抬手間納什劍飛速過來,掌劍,“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帝江,我比你熟多了。”
“什麼?”布舟山聞言不解,又看天乞快速朝自己衝來,那還管他說些什麼,拎著雙斧也向天乞衝去,“今天我就殺了你!”
天乞眼眸中現一抹狠辣,迷蹤術戳然使出,行跡詭異好似到處都有天乞的身影。
布舟山衝了一半,眼前卻突然不見了天乞的身影,下一息,眼前又多了好些個天乞的身影。
迷蹤術配上當前的脫凡前期修為才是天乞現如今的至強戰力,就算是脫凡後期的修士也不敢與如此的天乞正面相抗,天乞僅憑藉同境界無與倫比的速度,一劍一劍的出也能將人殺死,更別說配上法術的進攻了。
布舟山停下腳步,拎著兩斧左右觀望,完全不得知天乞又到了何處。忽然只覺得胸前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竟是不知覺間被天乞一劍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看著胸前流血的傷口,布舟山氣的渾身顫抖,四柄大斧周身放開,四下胡亂劈砍,“天乞你出來!偷偷摸摸讓我如何服氣!”
天乞依舊仗著迷蹤術輕易的躲閃掉這些大斧,先前硬抗布舟山一擊,卻沒想到獻祭神元后的布舟山竟如此強悍,滿身的橫力絕非天乞可以抵抗,只唯有此法才能將這布舟山誅之。
納什劍寒芒一閃,天乞站遠停下了迷蹤術,回頭觀望。
剛剛那一劍是刺穿了布舟山的喉嚨,鮮血淚淚流個不停。
布舟山頓時如洩了氣一般雙膝跪地,雙手捂著喉嚨死死盯著身前遠處的天乞。
“呃......呃......我......不會......死......的......”
天乞將納什劍緩緩放下,“你今生至此已經夠了,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痛快的死去。”
“呵~呵~”
布舟山用斷裂的喉嚨發出慘笑,雙手離開血淋淋的頸脖,此時他再說不出話來嘲諷天乞,只能用仇怨的目光一刻不離的盯著天乞。
全身沾滿鮮血的布舟山轟然倒地,趴在這帝江骨架上一動不動,四條鎖鏈拉扯著他的四肢,就好像將一個封印之人處了刑。
鮮血越流越遠,匯聚成一灘將這帝江骨架逐漸覆蓋,也緩緩流至天乞腳下。
天乞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手中納什劍徒然再次緊握,表情充滿了疑惑不解。
從布舟山身上流出的鮮血竟絲絲黑煙冒起,緊接著連帶倒下的布舟山一起消逝在滾滾黑煙之中,黑煙揮發到盛極一株株青幽火苗冒起,逐漸燃燒的幽火連成一塊,赫然就是一個站立的人形。
天乞感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一躍而起落在一塊突起的骨塊上,緊接著天乞剛才所待的地方,鎖鏈牽扯著一柄燃燒的大斧瞬間劃過,斧刃於石骨上擦出火花。下方黑煙散去,一個正在被青色幽火激烈燃燒的人赫然顯現。
這被幽火燃燒之人就是布舟山,原本可見略微發福的他在幽火灼燒下,膚肉一點點消逝,隱隱約約都可看見某處白骨突出,全身上下再沒有一處完好。
“你既然選擇了死,又為什麼非要如此痛苦?”天乞劍指布舟山,萬不解他為何執意如此。
肉身獻祭乃是禁術,有的人就算獻祭了也不會得到力量的加持,而他布舟山顯然是做到了,觀之還十分強大。只不過這種肉身獻祭之術一旦施展,便完完全全捨棄了自身的靈魂,空有一具可能隨時消亡的軀體奮力作亂見活物就殺,待獻祭之人的肉骨徹底燃燒殆盡,整個人也便再不存於世間。
天乞先前只是聽過,卻沒想到今日布舟山竟接二連三的在自己面前施展。
被幽火燃燒的布舟山感受到天乞的方向,抬頭朝天乞張著裂開的大口,卻聽不見他說任何的話語,唯有四肢捆綁的鎖鏈在骨塊上刺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