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萌尚天端了座椅坐下,“想浮丘雪的事?”
天乞不想騙她,點了點頭。
“天乞,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
“什麼樣的人。”
“算不上有多少秘密的人,你的事,西嶺修士皆知。而我的事,東原修士皆知。”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關於你的事?”
“恩......這就好像是:如果你到了東原,你會把你在西嶺發生的事告訴給東原修士嗎?”
天乞低頭,若是去東原,便是為了逃避西嶺的一切,又怎會再提心中苦楚。
“所以啊,你到了東原就會知道我的事,就如同我現在在西嶺知道你的事一樣,不需要人告訴,並理解你。”
“那你是怎麼做的?”
“最開始是逃避,逃到西嶺三年。到現在,該面對了,我也無處可逃了,畢竟整個家族都是這樣過來的,若我置身事外,不是顯得自己太不懂規矩了嗎。”
天乞望著她,“那我也可以逃嗎?”
萌尚天起身,“我勸你不要逃,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你逃得越久,心就越累。”
“這可是比你大六歲姐姐這些年領悟出來的,包你受用無窮,不用謝我哦。”萌尚天走至門口,出了房間,“其實你現在做的就很好。”
房門關上,天乞獨望月色,輕聲喃喃:“逃得越久,心就越累嗎?”
手掌觸在胸膛,長長地舒了口氣,忘自一笑,“還真是呢。”
午日高陽,天乞房門再開,萌尚天一進門就看見天乞竟靠著視窗睡著了。
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喂,陽光毒辣,你怎麼睡得著的。”
天乞被驚醒,一睜雙眼又不自覺得地閉上,陽光刺得耀眼,身上也燙乎乎的。
揉了揉臉龐,望著通明之境,沒想到昨晚想著想著竟就這般睡著了,倒是白白浪費幾兩銀子換來的好床了。
簡單洗漱一番,飯也不吃便催促著萌尚天趕緊動身。
稍有無奈,但還是開啟了多蘭夢。
兩人離去,倒是傻了酒樓老闆,明明兩人未退房,怎麼這會就不見了呢,難不成見鬼了?也罷,反正他們壓房的錢,自己是不會退了。
天乞出了多蘭夢,腳下碎石嶙峋。
“這兒就是原來的死火山,看來是被當時的那隻大妖給摧毀了。”萌尚天撿塊碎石丟向遠處。
天乞踩著碎石往前走去,“小心一些,這兒已經沒有妖獸,看來是被那頭長右給吃了,不知它還在不在這了。”
萌尚天好奇的跳到天乞面前,“長右?你又認識?”
“恩,看形狀確實是長右,不過實力我看不出,猜測應是一頭地階妖獸,且是剛從妖獸堆獨自跑出來的,不會言語,亦不會化身修羅。”
“哇,要是真的,你可比旬陽子厲害多了,哎?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技能?看妖獸?”
天乞也是有了神力之後才發現自己對妖獸瞭解甚多,殺肥遺那會自己還沒神力呢。
“我不想說。”天乞瞥了她一眼。
萌尚天無奈,“好好,不說。斷牙山就在前面一里處,看見了吧,就是那個大山。”
天乞順她指向放眼望去,前方一座突起大山,形似象牙,卻好像是斷了尖頭部分,理解成斷牙山倒也是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