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結果我也願意再走一遍。”嘴角的苦笑遮掩不住。
他真的相信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會有一個剋星。
就跟孤獨求敗一樣，你祈求遇到，又害怕遇到。最後飛蛾撲火也好，失去一切也罷，因為一遇到命中的那個剋星，便是萬劫不復也是心甘情願。
不知道這種形容對不對，反正他就是在這種矛盾的感覺中浮浮沉沉。
納蘭明突然大笑了一聲：“好樣的，楊非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楊非：“…………會的。”他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只要蘭兒沒出事的話。
他們每說出一句話都有一口熱氣從他們嘴裡冒出來，穿著單薄的衣裳，披著一件黑色斗篷，兩匹白色的駿馬。一個帶著面具，一個苦笑不已。
最後馬匹停在一家客棧裡面，在軍機府喝的酒不多且不烈，這樣騎著馬吹下風微醺的感覺也被吹散。
“你有話要對我說，方便的話進去邊喝邊談。”納蘭明說著，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這個面具製作的很巧，只有一個嘴巴漏了出來，其他的全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楊非沒有意見，將馬栓在了酒館兩邊的柱子上。
進去之後，裡面坐滿了大老爺們，上方縈繞著一大片的水汽。
楊非看著這種情況，笑道：“看來我們只好買酒去外面喝了。”
“嗯。”納蘭明同樣這樣認為。
“小二，來兩壇溫熱女兒紅或者竹葉青。”楊非知道納蘭明的嗓子不方便，自己先開口買酒。
小二很為難，他看著楊非道；“客官你這是要女兒紅還是竹葉青？”
楊非：“…………”
“哪種快就上哪一種。”
“好的，稍等。”
直到拿了到手的酒，兩人並未做多停留，各自取了一個酒罈子，解開韁繩上馬。
安靜的街道，任由馬兒自由的走。看著頭上掛著的各項的燈籠彩條落下雪花覆蓋，昂頭灌下一口酒。
“納蘭兄，若是想進宮，明日同我一起進宮如何？”
“我決定的事，不會多做改變。”
納蘭明看著這天色，心裡也有些麻煩，躲開那些侍衛不麻煩，麻煩的是按照的楊非所說，那皇帝一直守在嫣然身邊的話，他很難接近。
到時驚擾了皇帝，下次就沒有那麼容易進宮了。
“你知道是哪個太醫給嫣然醫治？”納蘭明忽然問道。
楊非回憶了一下今天和孫公公他們的對話，猜測道：“好像是一個溫太醫診治的吧，據說皇上最信任他。整個太醫院的人都在殿外候著，白候了。”
納蘭明心中有了計量。敷衍的嗯了一聲。
楊非納悶：“納蘭兄突然問起這個……難道想直接去找太醫詢問？”
“嗯，比起你們沒有親眼看見嫣然傷情，倒不如直接去問診治太醫，用他的性命威脅，沒有幾個不說實話的。”
“倒也是。”楊非想起那個什麼胡太醫，一威脅什麼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