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寧道:“在這個中原上最瞭解我還是納蘭蘭兒,本公主還真的習慣用碗來裝酒呢。”
停頓了一下,她看著納蘭蘭兒的眉眼問道:“不過,你是不是醉了?”
夜無雙趕緊扶過納蘭蘭兒看,果然眉眼已經有些迷離,整個屋子都瀰漫著這麼濃的酒氣,怪不得這麼就醉了。
楊非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這個場景又不榮許他說什麼,只好閉嘴自己再喝了一杯酒。
夜無雙輕輕的拍了拍納蘭蘭兒的臉頰:“蘭兒,還好嗎?”
“皇上,頭好暈,昏天倒地的好難受,想吐。”說完已經倒在皇上的懷抱裡,不安的掙扎著。
看著她這幅模樣,夜無雙失笑不已,嘆了口氣道:“愛卿先替朕好好招待公主,朕先將蘭兒送回宮殿。”
楊非站起身來恭送,想說讓人給納蘭蘭兒加件衣服披著別凍著。夜無雙已經橫抱起蘭兒,讓候在一邊的宮女披上披風。
安思寧公主也站了起來,看著夜無雙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猶如鈴鐺般清脆。
等他們兩個目送夜無雙抱著納蘭蘭兒離開之後,大殿內就剩下了安思寧和楊非兩個人。
楊非聽見了安思寧的笑聲,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笑。
“公主,坐下了繼續用膳吧。這酒喝喝就好,還是不要喝多。”
面對單獨的兩個相處,安思寧還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有機會,她笑眯眯的看著楊非道:“對了,將軍的酒量好嗎?”
“回公主,末將酒量一般般。”楊非想公主這麼問,多半是為了剛才說的拼酒時間吧。她是公主,讓著她是應該的。
然而,他想歪了。安思寧一聽說他的酒量不好,心中更是想看看這個冷酷的男人在喝醉之後會是什麼模樣。
“可是這麼好菜餚,不喝點小酒實在是太糟蹋了。”安思寧公主說著,就想自己親手倒酒。
因為酒味實在太重了,所以侍候倒酒的人宮女都已經退了下去。這個屋子除了大門敞開兩邊站著奴才外,可謂是獨處啊!
安思寧聞著這些酒味那是一個清明,從小在酒罈子的浸大的,除了混喝會醉之外,安思寧還沒有醉過。
礙於公主是貴客,楊非怎麼會讓她自己動手斟酒,他長手一伸,搶先一步拿過酒壺,親手給安思寧倒上酒道:“公主是貴客,怎可讓您自己倒酒,剛才是末將唐突了,只要公主能喝,自然是要喝個盡興的。”
安思寧笑:“光本公主一個人喝,可沒有什麼興致,將軍的酒力似乎也不差,一起品酒吧,納蘭蘭兒很喜歡喝茶。”
楊非恭敬不如從命,只好給自己也斟滿,拿起酒杯朝安思寧道:“想不到公主是個如此豪爽之人,堪比男子。”
她提起納蘭蘭兒其實只是為了試探楊非的反應,剛從院子裡進來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明明看見楊非看著納蘭蘭兒的時候,充滿了柔情,而剛才納蘭蘭兒醉倒的模樣,他也顯得很擔心。
在戰場是主宰的男人,很難在這些細節上出岔子,除非那個人對他很重要。
可是麼,剛才她故意提起納蘭蘭兒,他卻好似沒有聽見。這不是很奇怪麼?
楊非自己喝了酒之後,又和氣的讓安思寧吃菜。他和這個公主找不到什麼話題,只好時不時的給公主斟酒,才一小會不到,酒壺就好像空了。
而安思寧的眼裡依舊一片清明,
楊非從未覺得時間那麼漫長,而皇上卻遲遲不來。
安思寧一直安靜的喝酒吃肉,一點都不粗獷,她似乎想找些話題,表面上那麼的冷靜從容,誰知道她的左手緊張的早已經戳成一團了。
偏偏該死的,臉上的肌肉還的那麼的固定,從未有過的緊張感也從未洩露過。
就這麼在斟酒的水聲中,安思寧已經將都肚子填的滿滿的。
愣是一句其他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別看這個人在給她斟酒,嘴上也沒滿是恭敬,但是楊非的臉上依舊是淡淡的,不冷也不會讓人靠近那種。
所以,她要怎麼征服阿塔羅,征服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