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蘭兒聽後認真瞧了採蓮,採蓮看她的眼神很認真,有一種納蘭蘭兒現在命令她撞死,她也會毫不猶豫撞上去一樣。
到底的經歷過宮女背叛的人,納蘭蘭兒朝她笑了笑,心裡打了個底,這個採蓮的背.景很清白,但是她找不到採蓮這麼拼命護她的理由。
難道說因為她是主子?這年頭,若是個不能給身邊奴才好處的主子,相當於就是給別人養奴才。
採蓮看見納蘭蘭兒笑,自己也笑了起來,她的世界在納蘭蘭兒從冷宮歸來之後,就已經完全的臣服。
是的,採蓮她在浣衣局那種地方辛苦勞作,隨後又被分配到華顏宮看守這座死寂的宮殿,那時候的月銀比浣衣局的還少。一直以為就這樣過去,直到那天看見貴妃娘娘笑著臉帶著一群奴才踏進華顏宮的時候,她的生命就有了色彩。
絕望的黑暗中,有人給了她光明,剩下的,她便是要護住那個光明,不讓別人傷害半分。
納蘭蘭兒沒有在多想,只是看著門外的小雪在空中飄飄零零的落著。
“本宮還真想再去雪中走走,只是這一去,你們又要折騰,罷了,採蓮將那些女紅拿上來吧,趁今日無事,好好的繡上一番。”
採蓮應了聲是,歡快去裡間那女紅出來,要說主子出去,她還是不太贊同,要知道風雪大的時候,一不小心受了寒可是很損身子的。
可是這華顏宮,沒有皇上沒有太后沒有妃嬪的時候,溫太醫上門了。
這風雪越來越大,像是積蓄了好久的然後一下子傾訴一般,不大卻整晚未停。
好在宮門口上面有遮擋地兒,冊封過後又縫大雪,自然不會有人上門,小志子和小楊子作為資深的看門奴才,那眼尖的可不是說著玩。
小楊子正說著聽來的情景,“誒,你聽裡間的姐姐們說了嗎?說今天冊封了兩個四妃娘娘,這可不了得,可不能讓她們把主子的位置給逼了!”
聽言,小志子四處看了看,在搜尋四周有什麼陌生人,這嚼舌不是不行,總的安全了才可以嚼舌。
被他這一看,之間前方百米開外,似乎有個人人影從風雪中走來,大地一片白,倒也看不清,才讓他們起了疑心。
他忽略小楊子的問題,眯著眼睛似乎想看清那個人的模樣,只是間距的風雪阻擋了的視線。
小楊子還等著他回話,這麼冷的天要是再不說話,還不得從心到外的凍死?
可看著他上身向前傾,似乎在辨認什麼的姿勢,疑問的是順著他的姿勢嘀咕:“我說你在看啥子?”
這一看,可不得了。“那人是誰?”
小志子猜測:“好像是溫太醫?”
對了,溫太醫不就是一身的白大褂嗎!只是這等下雪天,他連傘都不撐,來華顏宮做什麼?記得娘娘沒有召喚太醫前來。
“都這麼白,幾乎喝和雪融為了一塊,需要稟告娘娘?”
小志子繼續看著,那人的腳步很慢,可能是風雪阻擋了他的腳步,至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他搖頭道:“等他親自來到門前,確認了再去稟告。”
不過顯然,以那人的速度,來到華顏宮殿的門前還需要一些時間。
兩人也不再搭話,而是專心的盯著衝華顏宮看來的人影。
等溫子錦身披白大褂來到華顏宮門前的時候,守門的奴才看到了就是一個雪人,連五官都給凍成白霜的那種。
溫子錦伸手拂去醫藥箱上的白雪,再用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霜花,這才將他沉穩的五官露出來。
小志子他們已經看呆,待確認了是溫太醫之後,連忙行禮:“奴才叩見溫太醫。”
溫子錦吐氣如斯,一點都不打顫,“在下來見你們娘娘,勞煩去通報一聲吧。”
小志子來不及回話就飛奔進去內殿,沒辦法,看到溫太醫凍成那樣子,比他這個當奴才的都還慘的感覺,自然是儘快的請他進殿暖和一番。
婉兒聽說了小志子的話後,連忙踏進殿中來到納蘭蘭兒面前稟告,“娘娘,溫太醫在宮外求見。”
納蘭蘭兒又停下了手中的衣裳,站起身看著未停的風雪,連忙道:“將主殿打掃好,馬上請溫太醫進來,採蓮下去備些熱茶。”
溫太醫說了會經常來給納蘭蘭兒複診,可是卻從來沒有準時定期過,這回來,她還有好些疑問沒有向溫太醫解答。
比如喝了那碗有些甜的乳白藥湯後,這身子沒有那麼容易睏倦,但是這手還是沒有多大變化,她可是很想牽著大皇子的手或者摸摸她的小臉蛋,就跟她爹孃對她一樣對待大皇子,畢竟……究根到底,是他將麟兒的母親奪走。
婉兒得到命令後,立刻退了出去回覆小志子,小志子連忙出去將溫太醫請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