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爺說了,你的預產期就快了,這段時間格外要注意。”僕人說道。
“嗯,你幫我轉接大院冷姨的電話,我想和她說話。”
南湘靠在沙發上,漸漸平靜下來。
“好,馬上。”
冷姨是大院裡一個毀容的女人,據說是某個土匪的遺孀,在大院做澆花工作。三個月的時間,經常陪著她說話。南湘出去以後,兩個人也保持著通訊。
她們第一次見面,就聊的投機,冷姨給了她從未的溫暖。
“冷姨,我想你了。”接通電話,南湘就哽咽了。
現在不能和江夜宸聯絡,無聊人也聯絡不了,只有冷姨可以給她溫暖了。
“等兩天,冷姨過去看你,現在你貴叔看明莊看的緊,不允許村民隨便出入呢。”
冷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像月光。
“冷姨,我想他,我害怕他有事,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南湘卸下包袱,潰不成堤。
不知道為何,她無條件的相信電話那頭的人,每一次都願意和她敞開心扉。此人也是沈家大院的人,可是和沈謙一樣特別,有不受汙染的心。
“好好好,冷姨懂了。你去看他,去吧,今天他們都不在大院,沒人注意。發現了也沒事,我就說你去給我買藥,他們不敢把我怎麼樣的。”
冷姨十分見不得南湘受苦,一聽她哭,她的喉嚨也哽咽了,連忙的哄道。
“嗯!我就看一眼。”南湘的心一下就安了,像得到糖果的快樂孩子。她清楚冷姨的身份,不僅僅是個下人那麼簡單。
每一次,沈商淮和“貴叔”兩個沈家的領導人物,見了冷姨,都會對她微笑。
這種待遇,在沈家,乃至整個明莊,不是誰都有的。
夜,又深又靜。
南湘出現在醫院走廊裡時,裹的非常厚重,只露出一雙眼睛。就算是她本人,都未必認得出自己。
軍事化管理的院區,處處嚴密,不過有廖佩妍給的通行卡,她進入的很順暢。
一推開那扇門,男人的氣息,濃重的酒味,就沖刷了她的呼吸。
這個時間,江夜宸在床上睡了,他的腿綁著厚重的石膏,不至於到廢人的地步,瘸是真的瘸了。
無聲的心痛,在心尖深深浮動。
原本,只想站在床邊悄悄的看上兩眼。
可當看到男人輪廓那一刻,南湘的腳,就像立地生根那樣,死死的黏住了。
江夜宸,你就是故意讓我傷心,讓我疼的!你真是個惡人啊。
望了很久,將惡人的臉刻畫的無法再從腦海剝離,她才動了腳步。
“來了還想走?”
突然,手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