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本來以為筆記本還是可以被送回來的,但他沒想到生生在家裡熬了一天。
他數完了餘秋的書架上有多少本書。
下午的時候,他分析了窗外那顆樹大概長了多少年、經歷過什麼年代、給它編了幾個小故事。
晚上,樓上吵架摔東西讓非爺很煩,後半夜樓下咿咿呀呀的床響讓非爺很暴躁。
而非爺在將近中午醒來的時候一聲哀嚎:難道還是不能玩電腦?
阿秋啊阿秋,你就算裝個樣子,也裝夠了吧?
吃過了貓糧,非爺準備上完衛生間繼續圍繞那棵樹編故事,作為自己小說的素材。
他正在衛生間以奇特的姿勢蹲著坑,聽到門響。
非爺驚得腿一顫,差點抖到腿上。
他再怎麼快也趕不上風風火火的賀方快,畢竟正撇條撇到一半。
何況賀方進門揹包往沙發一丟就往衛生間跑來,一邊跑還一邊解皮帶。
一人一貓相遇在衛生間。
賀方愣住了。
貓子腿張得挺開,尾巴翹得很高,屁股對著蹲坑洞。
這都不神奇,神奇的是:他媽的它叼著紙啊!
賀方舉起正在解皮帶的手擦了擦眼睛。
非爺昂著頭張大了嘴,紙飄到了地上。
我特麼!!!
“咚!咚~~~”標準進洞的聲音迴盪在衛生間。
賀方突然感覺有些尷尬,舉著手說:“打擾了……您繼續……”
非爺的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這孫子說什麼您?難道小余子洩露天機了?
賀方一時忘了自己內急,他的腦海中抹不去剛才那副畫面。
上次還納悶為什麼房裡為什麼這麼幹淨,原來一隻貓,它會自己拉屎!還帶紙!
成精了成精了。
賀方忽然想起餘秋說:“他像我大爺。”
我靠,不能深想。
括約肌逐漸對賀方形成難以抗拒的壓制,他小聲地問道:“非爺,您……好了沒?”
“喵!”
一聲貓叫在他腳邊想起,嚇了他一跳。
他趕緊進去衛生間,反手關上了門。
還真別說,乾淨得很,原來這貓技藝高超至此,恐怖如斯!
賀方覺得自己都不可能上完廁所之後,如此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