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就站了起來。
張小北開啟門,剛準備跟他說不送下去,就楞在了那裡。
而中年男人的臉色,已經陡然白了。
門外站著三個人,都穿著普通人的衣服。
張小北心裡一顫,強自鎮定的說:“請讓一下,我們要出門。”
似乎他們只是找錯門才剛好站在這邊門口一樣。
門外三人站中間的那個笑了笑,卻對中年男人說道:“陸工。”
張小北也笑了笑:“你的朋友?”
但門外那個人卻輕輕擺了擺頭:“帶走。”
張小北立刻大喊:“你們要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權力這麼做?我……”
“你叫夜魔,真名張小北。”他的話被打斷了,“剛才你們談的內容我都聽到了,有錄音。別喊了,沒用!”
說完他拿出個證件亮了亮,旁邊兩個人已經一手拿槍,一手拿手銬。
張小北有點艱難地看了看他們,為什麼?
做了幾年了,一直有驚無險,為什麼突然栽了?
這傢伙是從家裡出發的,以前也不是沒有和自己底下的人接頭過,應該是很乾淨地過來的,沒有被裝追蹤裝置監視的可能。
還是說,這個專案的保密安防級別高到了這個程度?外送內緊地全員注意著?
他渾渾噩噩地跟著上了一輛車。
姓陸的工程師已經面如土色。
車裡,率隊過來的人玩味地看著張小北。
張小北沉默著不說話。
同樣的情形發生在很多地方。
張小北認為至少還有很漫長的審訊程式,但沒想到,沒有任何人來問他什麼。
呆在幽閉的房間裡,他一直在思考,哪裡出了岔子。
但他就是想不通,死也想不通。
江城那邊,由唐遠峰親自主持的戰略協調會剛剛結束。
會開了幾天,他親自在這邊盯著協調佈置,足見事情有多重要。
散會之後,他又和顧言到了單獨的房間聊天。
“人已經抓到了。”唐遠峰說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幾天前在江城和唐遠峰第一次碰面,聽他提起陳家灣那兩個暗樁的事,顧言就直接說了,已經知道這個事,而且查清楚了。
根據顧言提供的線索,以這個張小北為首的這張網,已經完全被清理掉了,省了具體負責的人不少事。
顧言看著唐遠峰笑了笑:“我畢竟有神威無量的許可權,應用經驗上也是最豐富的。這種方法,需要的話安排安全部門的技術人員去陳家灣一趟吧,我教一教就是。我在陳家灣住著,對自己的安全還是挺看重的。”
唐遠峰心情複雜地看著他,然後坦誠問道:“什麼時候我們之間會完全相互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