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欣雨先蹲在書架旁邊,手伸過去,摸到了書架底部的活動隔板,然後看了一眼非爺。
眼神裡的資訊,非爺覺得很凌厲,一副等老孃拆穿你的意思。
只見方欣雨拎著斧頭,就走到了那個“機房”的門口,開始活動手臂了。
非爺現在的設定是一隻乖巧的貓,總不能他媽的上去阻止她吧?
他的腦袋裡空空白白的,怎麼辦?餘秋也不在,她是這邊的老大,誰能阻止她?
如果非爺的存在是子虛烏有,她回頭自己出錢,賠一個門就是……
只要劈的時候小心點,不砸壞裡面“機房”裡可能金貴的裝置就行了……
門總要能開啟才叫門,不可能門背後緊挨著就是裝置吧?
非爺都替方欣雨想好了心理活動,所以感覺攔不住了。
所以他走到了方欣雨面前,抬起了爪子:“別這麼暴力!暴力能解決問題嗎?”
方欣雨拎著斧頭,看著面前動作很人性化、嘴裡喵喵叫的非爺,感覺手和腳有些軟。
她就是準備先排除這個最不可能的猜測。
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
有時候最不可能的猜測,才是正確的答案。
至少要先排除掉這個答案,讓自己不要每天都為此胡思亂想。
而現在……還真的猜中了?
她現在反而有點不知所措起來。
怎麼會……怎麼可能……
方欣雨兩隻手一起,把斧頭慢慢地放了下來。
然後就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面前的非爺。
一人一貓,眼神都很複雜。
方欣雨不知道怎麼開口。
猜測在腦子裡的時候,只是猜測。
但現在,意識到面前的這隻貓,真的是自己猜測的那樣,未知的恐懼和茫然還是朝她襲來了。
非爺已經懵逼過了,現在這情況有點熟悉。
特麼的,處理這種情況他彷彿還有些經驗了。
只不過這一次,自己旁邊沒有一個餘秋幫忙安撫。
於是他朝臥室擺了擺頭,就說道:“過來吧。”說完走了兩步回頭望著她。
方欣雨覺得自己的心情非常複雜。
她的本能是有些害怕的,但她和魔魔呆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又覺得沒有任何危險存在。
此刻看他的表情,方欣雨一咬牙,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就說道:“誰怕誰!”
說完,反倒是彎下腰抱起了非爺,就往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