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爺笑呵呵地說:“朕牛逼啊。”
方欣雨看著他非常人性化的笑臉,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它撥紙巾盒給自己擦眼淚的樣子,然後落寞地說:“魔魔,你說我爸媽會不會擔心我?”
非爺收起了笑臉,沉默不語。
方欣雨卻舉起了他,認真地問:“為什麼我說這個你就不笑了?你是不是聽得懂我說的話啊?”
她是聽餘秋說,魔魔很聰明,聽得懂一些簡單的話。
非爺這就有點楞了,你咋還就學會推理了呢?
方欣雨看他沒啥反應,又把他轉了一個圈摟著。
非爺腦袋靠著軟綿綿的山,就聽方欣雨嘆了口氣說道:“他們要是別老想著把我賣到個好人家多好。”
賣……非爺聽著這個詞,覺得方欣雨這樣的理解也不算誇張。她爸媽也確實極端了一點,日子又不是過不下去,看到女兒長得如花似玉,就憧憬女兒嫁到個富貴人家之後的金玉生活,這也實在離譜了一點。
何況是從她還讀高中,就籌謀著這樣,搞得心思最敏感叛逆階段的方欣雨,從那個時候就開始逃避感情吧。
但是情感需求就在那裡,逃哪裡逃得了?
恐怕……她想去當老師,也是一種情感需求快滿了、想找一種方式寄託。
方欣雨又說道:“魔魔,你說我爸媽會不會在到處找我?”
非爺心想是在找啊,都找過餘秋了,也找過袁慧,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說,他們會變嗎?”
非爺覺得方欣雨在開始說服自己了,只要她的父母終於不再這樣憧憬一個金龜婿,她就會變一個人。
到時候,不知道會便宜哪一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在合適的時機打動她的野豬。
非爺忽然覺得很惆悵。
於是他從方欣雨身上跳了下去,走到了門口看越來越小的雨。
其實還有一種解決辦法的。
只要方欣雨自己夠有錢,讓她的父母覺得靠女兒一樣衣食無憂大富大貴了就行,反正他們追求的也就是自己過得金碧輝煌。
而方欣雨,對父母還是有這樣的孝心的。
雖然不知道到了那一步,她爸媽是不是又會冒出什麼別的新想法。但至少,方欣雨說話做事,他們如果靠的是女兒,就得聽。
那樣的話,方欣雨就可以順從自己的本心,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非爺扭頭看了看重新捧起了書的方欣雨。
你可能也知道吧?
你也不傻,你又漂亮,你以前和現在都有好的機會。
但看看你平常看的那些電影,現在看的這些。
你看看你平常宅的模樣。
你的蛋炒飯做得很好吃,其實蛋炒飯很考究水平的。
所以方爺其實並不想做個女強人。
她終究只是想做個小女人而已。
大大咧咧地開玩笑,看上去無憂無慮的樣子,這是小孩子的性格。
非爺悠悠地轉回頭看著老樹說道:“如果真的是因為我的願望,那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