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江城外,方易和涼州候主口舌依舊,兩人進入一種玄妙的氣氛,沒有激鬥,沒有纏鬥,不過是在相互追捧。
方易不停地誇讚涼州候主手中的斷江長劍,猶如神兵寶器,揮舞之間寒光畢現,盡顯奔流不復之風采!
而涼州候主同樣也在誇讚方易手持的將由長劍,看似樸實無華,其實暗藏玄機,雖不顯鋒芒,卻有垂天撼地之能,一斬一刺,將神兵之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此時在淺江城牆角落裡的斷腿乞丐卻是對兩人大口破罵,這兩人在這等關鍵時候還在相互追捧,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越來越過分,已經吹出天際。
“瑪德!還好這兩人沒在我手底下,如若不然我怕是飄了,早晚有天能捅破天際,讓這夏武泰帝在我面前俯首稱臣!”斷腿乞丐支撐著柺棍,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兩人所做之事讓這斷腿乞丐難以接受,臉上也是浮現出險象環生的表情。
“哪裡!哪裡!候主之威,震天懾地,方易在您面前不過爾爾,細細想來,不過是三分鬥法,卻是讓方易深感艱難,尤其是候主方才那一寒芒弧光,差點讓方易再入輪迴,好不驚險!”方易連連作輯,對著眼前的涼州候主稱讚道。
誰能想到,現在方易和涼州候主的對話已經化作了相互抬高,面對這涼州候主方易面露敬佩,劍尖垂地,手握劍柄,一副把酒言歡的樣子。
“哈哈哈!方兄弟過了!過了!”涼州候主聽方易如此一說,撫摸著自己的兩撇鬍須道。
“說是三分鬥法,我見方兄弟腳下還有一柄寶劍,其紅光懾神,威芒顯露,大有一番縱橫沙場之感,相比定不是尋常寶器,不知可否告訴我其劍名?”涼州候主一邊大笑,表露出對方易誇讚的欣喜之情,同時將注意力轉向方易腳下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長劍。
“哦?候主對我這柄劍也有興趣?”方易當即把將由長劍和凌神換了個位置,只見方易輕微一跳,將由長劍脫手而出,凌神長劍一瞬之間歸入方易手中,而將由長劍卻被方易踩在腳下,作為飛劍。
當方易手握凌神長劍之時,突然散發的氣勢大變,那暗紅色光芒瞬間席捲方易全身,天地之間突現異象,即便是那天上的雲卷雷劫也被那暗紅色光芒色侵染,變得詭異、肅殺!
“這是?”涼州候主見此大驚,差點腿腳不穩,從空中落下,還好當即反應過來,沒有露出洋相。
“臥槽!這小子有些東西!還好還好!沒有擅自出手,不然被那小子手中的寶器斬殺,讓人貽笑大方,還好我小心謹慎!”淺江城牆角落裡的乞丐,在感受到天地變化之時,從城牆垛口探出腦袋,偷偷看向方易,瞬間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氣質從方易身上散發出來。
斷腿乞丐還在不斷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好像在安慰自己。
“哦?方易兄弟手持這柄神劍,氣勢駭人,吞天食地,排山倒海!佩服!佩服!”涼州候主見此時兩人之間的關係稍有緩和,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看來這拖延時間的計策非常成功,並且繼續誇讚方易手持的長劍!
“候主眼光犀利,這柄長劍名叫凌神!聽說此劍有著滅神弒魔之能,只不過一現在我的實力還無法發揮出來!”方易手持凌神長劍,想讓涼州候主看的清楚,好像遇到了一名許久未見的好友,向著涼州候主說道。
此時的涼州候主頭冒冷汗,佯裝鎮定,充分配合著方易的話語。
“原來如此!我觀此劍不俗,沒想到當著不俗,那獸紋應該有著神獸加持!透過名師之手!”涼州候主不停的誇讚著方易,見到方易臉上浮現飄飄欲仙的表情,長舒了一口氣。
涼州候主心中,已經把方易早不知問候到方易幾代祖宗了。
“阿嚏!”沐良城方家,方夫人正在房中看書,突然一個噴嚏襲來。
“夫人!可是感了風寒?”李管家見方夫人有些不適,趕緊上前問候道。
“沒事!沒事!應該是近日勞累,畢竟現在的事態不明朗,心裡有火!無礙無礙!”方夫人捂著口鼻,向著李管家說道。
“那老奴這就讓下人去溫些養生湯,夫人切勿勞累啊!”李管家躬身道。
“去吧!”方夫人見李管家這番關心,當即說道。
“好!老奴告退!”說完李管家便離開了這書房之中。
方夫人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心情,有掛念,有憂愁。
“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偶然所得,並非什麼名師所贈,不過我倒是頗為喜歡!”方易揮舞著手中的凌神長劍,翻出一個劍花,含蓄地回道。
“方兄弟太謙虛了!謙虛了!”涼州候主趕緊跟上。
涼州候主這時候的話語真是小心翼翼,就怕那方易一個不高興,再來顫抖幾百回合,萬一用出全力,自己怕是擋不下來。
讓涼州候主沒想到的是,這三分鬥法之約反而給自己套了一個枷鎖。
方易是不是用了三分實力,這涼州候主並不知道,但是看著方易那從容不迫的表情,涼州候主感覺八成也就是三分實力,畢竟到現在還沒有負傷。
反觀涼州候主,對外說是使出三分,其實快到達了極限,強撐著罷了,這面對方易的實力和心中的雙重壓力,涼州候主怕是快要支撐不住了。
“候主?你可想試試這凌神長劍的威力?”方易見涼州候主不斷讚美,今日也是有些高興,當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