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放開我!”幽月上人使盡渾身解數,想要掙脫那映空和漩渦,更是望著遠處離去的方易百爪撓心。
“幽月!此事已了,切勿執著!”慈淼上人傳音道,看來對幽月上人繼續糾纏之事盡力阻止。
“那座上之令是何等重要,你竟然將其交予方易那黃毛小子!”幽月上人面目猙獰,更是心有不甘,那份不甘之情表現在幽月的臉上,讓慈淼上人自覺不妙。
“方易此人有情有義,我水月門欠他一個人情,在之後會有大用,你安勿躁!速速收功,整頓門內之事!”慈淼上人見那幽月上人如此不服,不再繼續勸阻,而是轉移話題向著幽月上人說道。
“哼!黃毛小兒有何大用?不過是仗著玄劍上人撐腰,狐假虎威罷了!”幽月上人此時還在盡力貶低方易,將方易視作狗仗人勢之人。
“幽月!你再如此,我便將你壓入映空河底思過?”慈淼上人見勸阻不成,這幽月上人愈演愈烈,當即口氣一轉,威脅道。
幽月上人在聽到慈淼上人說起河底思過,當即嚇了個哆嗦,若是真要思過那自己這萬丈雄心怕是無處施展,這水月門也陷入沉寂,從此世之中抹除。
“且慢!我聽師兄的!這就整頓水月門,不再去糾纏那方易!”幽月上人當即慫道,並同意慈淼上人的所說,不再向那方易報復。
“如此甚好!這水月門交予你,我暫且放心,不過那方易你要重視,其背後還有不同尋常的東西,說不清在這之後會有其相助的地方,那座上之令,如同掌門之令,切勿將其視作無物!”慈淼上人再次警告幽月上人,唯恐幽月上人不將那座上之令當回事兒,去騙,去偷襲!
“哎!”幽月上人在那映空河漩渦之中,輕聲一嘆仰望上空,一種壯志未酬之感油然而生,隨後道:“知道了!”
慈淼上人見幽月上人這番話語,立即將那映空河漩渦收回,幽月上人這才脫困,不過已經沒有了那番傲氣,好想被一種無形大手壓制一般,更是一座高深在其身前,讓其壯志漸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慈淼上人見幽月上人如此狀態,連說兩聲好,隨即不再出現。
這慈淼上人甚是神秘,從始至終也未現身,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略微施法便將那幽月上人制服,看其功力不再玄劍上人之下。
但是為何卻如此小心,這也讓水月門弟子頗為不解。
“哎!”幽月上人再次一嘆,臉上掛滿憂愁,隨即向著映空塔下眾弟子說道:“從此刻開始,水月門遁世!”
這渾厚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水月門,眾弟子不解的望向懸在上空的幽月上人,水月門竟然如此輕易的被那方易所制服?
“諸位弟子聽令!”幽月上人感受到眾弟子的那份疑惑,更是對水月門的實力產生了懷疑,面色憂鬱的繼續道。
“此後,方易為本宗坐上之賓,需以禮相待,見著皆禮!”幽月上人向著眾弟子說道。
其實在幽月上人心中那種氣憤沒有表達出來,明明師兄慈淼上人功力深厚,與那玄劍上人不相上下,此時卻裝犢子,避其鋒芒,不知師兄骨子裡賣的什麼藥,要讓這水月門受此大辱!
“弟子聽令!”水月門弟子當即作禮回道,其話語之中也是頗為不滿,但無可奈何這是兩位上人法旨,不得不從。
在水月門弟子之中,有一人悄然退去,在一犄角旮旯處拿出一傳訊符,在其上寫著什麼。
至此水月門不再參與這大世之爭,遁世之舉,讓諸多宗門頗為震驚!
“哎!這就結束了?我還以為能看場好戲!這慈淼當真是個老狐狸,還好我這人老實,沒跟那老不死的去硬碰硬!”皇極塢樓閣之上,點兵上人見水月門輕易的便與方易妥協,不由得暗罵慈淼道。
點兵上人在這吳國當然是與那慈淼上人打過交道,深知這人城府頗深,在其面前就連自己也要避其鋒芒,但不知為何近些年來一直閉關不出,彷彿在謀劃乾坤。
“不過也好!我皇極塢可算能出來透透氣了!就是不知那吳國霸主此時作何感想!嘿嘿!”點兵上人一臉壞笑的進入樓閣大堂,獨留浪濤拍岸之景。
“什麼!你說水月門遁世了?如此隱世之舉是不再助我吳國?”一座宮殿之內,一人身著錦衣華服,鑲嵌金色五爪金龍,一臉震驚的在御座之上怒道。
“陛下!水月門探子所言屬實!”大殿之下一面容老態,眼神卻是精光閃爍之人向著那御座之人說道。
此處正是吳國都城,落濱城!而那震驚之人正是吳國霸主!以及殿下站立的吳國太史!
“是何人讓這水月門做出此舉!這時天要亡寡人的吳國啊!”這吳國霸主此時如坐針氈,右手緊貼臉龐,面容苦悶的說道。
“據探子來報,此人乃是衛國方易,將那水月門幽月上人擊敗,這才讓水月門不得已為之!”太史向吳國霸主說出實情,臉色也不好看,想來這對吳國打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