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和二狗已不知在距離浮屠塔多遠之處,沒有經過丈量,只是得知早已見不到難道浮屠塔的身影,浮屠塔的影響越來越弱,溼獸逐漸變得強大起來。
這附近不單單是有巨蠅、巨蚊,摻雜著蛾蚋,見到這蛾蚋可說已是稀鬆平常了。
休憩之時,方易和二狗坐在被風沙侵蝕的巨巖之上,方易身前插著一好似竹竿的物體,長曰般不足八尺,卻有極強的韌性,在這微亮的光芒之下白青相間的紋理顯得詭異且神秘,這便是那絡孓蚊的口器。
“這口器怕是能作為武器使用看看!”方易看著眼前的這白青相間的竹竿言語道,在這溼生界方易沒有將由劍,可說是手無寸鐵,這樣下去遇到強大之物怕是太過危險。
“嗯!你說的對!”二狗聽到方易所說,心不在焉的附和道。
在這風沙侵蝕之地,荒涼無比,當然這溼生界本身給人的感覺也是了無生機,荒誕至極,但是卻真實存在。
“哎~”一聲嘆息,卻是道出了方易此時的無奈,方易擅長的是御劍,若是把這絡孓蚊的口器作為御劍之物不太可行,御劍之術需要本人與那劍有所交流,然而這口器沒有劍的形狀,也沒有劍的氣息,在方易看來有些痴人說夢。
“別想那麼多了!這玩意說不定是啥材料,以後找煉器師,煉丹師看看!說不定有啥用途!”二狗向方易說道。
沒想到二狗也知道那煉器師,煉丹師,迄今為止方易所指的煉器師也不過是將那將由長劍,託付給方易的將由孤魂,而在交予方易將由長劍之時,那將由孤魂便魂歸天際,方易還未在那原本的修真世界遇到過其他的煉器師,說起來好不諷刺。
“算了不管了!”方易將那絡孓蚊的口器收入介子空間,隨著方易境界的提升,介子空間稍有擴大。
“咕嚕嚕!”此時二狗的肚子發出飢餓的哀嚎,於是二狗摸著肚子道:“哎!好久沒吃東西了!有些餓!”
這修士未達到辟穀期並不是說一定要進食,但是在這溼生界毫無靈氣補充,自身能量無法得到補給,雖說方易和二狗在那巨蚊巢穴稍有恢復,但那時用來及時愈傷之用,其他時間二人並不打算激發。
“肚子餓了找吃的!”方易起身向二狗說道。
二狗撇了撇嘴,同時起身看向這遠處,站在巨巖之上看的很遠,在這風蝕地貌中,還是有三三兩兩的溼獸在此徘徊。
“這溼獸能不能吃?”方易靈機一動忽然問道。
見這溼獸也是生靈,自身應該是有一些肉質,拿來食用不是可否。
“額~”二狗聽後臉上浮現不堪回首的樣子,隨後道:“那溼獸的做出的食物怕是不堪入目!”
方易聽聞卻是覺得可行,沒有靈氣補充太容易,全憑心意和自身體質強撐也不是辦法,難吃能難吃到哪裡去!
在越劍獸獄,方易吃的最難吃的食物便是那土蜘蛛,那也是被俗稱肉味兒嘎嘣脆的美食,這溼獸境界比之那土蜘蛛不知道強大多少,味道應該說是極佳!
“弄一隻試一試!”方易提議道。
“不是說好的結善緣嗎?怎麼?現在為了一己私慾殺生了?”好巧不巧的此事二狗嘲諷方易道。
之前在巨蚊巢穴,二狗可是要網羅水中的孑孓,卻被方易阻攔,之後方易也多次殺生,獲得贗石,在二狗心中方易有些假仁假義了。
“天道?”方易此時心中卻是想如此一說,但是剛要出口卻是又咽了下去。
方易本身的意思是不殺弱者,那孑孓乃是一種希望,去斬殺希望會將其滅族,難免會業力纏身,而此時面對那些成熟生命,本身便在這生死之間,相互廝殺,本身便有極大的業力糾纏,此時對於方易來說心中便沒有了那番愧疚。
“咋了不說話了?”二狗以為方易被自己嘲諷的說不出話來了,於是問道。
“你到底餓不餓?”方易沒有理會二狗的問題,反問道。
“當然餓了!”二狗聽後,眼睛瞪得溜大的說道。
方易聽後跳下巨巖,隱藏其身,小心翼翼的向前方走去,二狗見狀百無聊賴的繼續坐在巨巖之上,方易下去了那自己便不用出力了,免得變成累贅,這便是二狗心中所想。
前方出現一隻落單的沙蟻,這沙蟻體型不大,有些不足三丈,但是力量極強,方易與其交手也不由得感嘆其力量之強怕是比之絡孓蚊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這時的方易不會與那沙螞正面碰撞,畢竟需要減少消耗,只得隱藏在暗處準備給那沙蟻致命一擊。
只見那沙蟻體態修長,六條細腿在地面上靈活走動,但是在這昏暗的溼生界實在是看不清那沙蟻的黑白。
方易見此輕聲慢步的接近那沙蟻,只不過需要格外小心,這沙蟻在這風蝕地貌,行動極快,好似在尋找什麼,方易只得隱匿身形,靜待時機。
這沙蟻境界不再像巨蚊、巨蠅一樣頗為固定,在方易看來那些巨蠅、巨蚊大多數還是在苦舟境初期,而這些蛾蚋、沙蟻卻是個不相同,有的在苦舟境中期,有的在苦舟境後期。
當遇到後期溼獸時,方易和二狗當即同時參戰,如若不然,僅憑方易一人怕是重蹈巨蚊巢穴覆轍。
沙蟻此時也在四處張望,巨大的腹部也在方易眼前轉來轉去,看的方易有些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