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會長,”林江北又問道,“那張士峰接管了恆隆典之後,有什麼特殊的動靜嗎?”
“一開始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動靜,但是大半年之後,恆隆典有一大半經營職員都遞交了辭呈,恆隆典現在頭夥、二夥,還有頭櫃、二櫃等幾個主要經營人員,都是後面聘請過來的。”
“那他們辭職的具體原因,你聽說過嗎?”林江北又問道。
“具體原因我也不大清楚。”謝會長說道,“似乎聽誰曾經提過那麼一嘴,說是張士峰故意剋扣他們的油紙費、寄箱費、沒貨餘金等額外收入。”
杭城的典當行業薪水是比較低的。比如典當行的經理、副經理,也就是前面所說的頭夥、二夥,月薪僅僅只有十元到十五元,甚至還沒有拉糞車的倒老爺月收入高。
至於說頭櫃、二櫃、三櫃這些店員朝奉,月薪更是隻有三五元之多。
所以實際上,典當行的職員很少靠薪水來生活,他們的主要收入來源,則是向當戶收取的防止當品受潮黴變的油紙費,寄存東西的存箱費,以及拍賣當品的獲利資金,這些東西按照典當行的行規,是要歸典當行的職員進行分配的。
而這些收入,往往是這些職員們的月薪的六七倍,這也是為什麼典當行的月薪如此之低,但是職員們卻工作熱情高漲的重要原因。
張士峰把這些收入剋扣掉了,恆隆典一大半經營職員辭職也就不奇怪了。
在林江北看來,甚至張士峰乾脆就是採取這種方式好把他父親張開誠留下的班底給逼走,然後換上他自己的人馬進來,以方面實現他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謝會長,前面我聽你講了恆隆典是獨資經營。那麼在杭城典當行裡,獨資經營的情況多嗎?”林江北又問道。
“這個確實不多,全杭城目前有二十家典當行,其中有十七家都是合資合股經營的,獨資經營的,就只有恆隆典、成康典和同康典三家。”
“其中成康典和同康典都是我們徽幫老鄉經營的。只有恆隆典,是紹幫經營的。但是張士峰和另外一家紹幫典當行的天濟典,也基本上沒有什麼來往。”
“但是同業公會的活動,他倒是很積極的參加,上次甚至託我幫他找人活動,想弄一個同業公會的副會長噹噹。只是因為反對的會員太多,最後只好作罷!”
“那恆隆典的內部情況,謝會長有沒有什麼瞭解?”林江北問道。
“林督察長,這個問題我就無能為力了。”謝會長搖頭說道,“恆隆典裡的職員基本上都是紹興人,跟我們徽幫的人很少交流,所以恆隆典內部的情況,我基本上沒有什麼瞭解。”
林江北點了點頭,扭頭望向杜成虎,見他沒有什麼問題要問,於是就對謝會長說道,“謝會長,那今天就先到這裡吧!謝謝您的協助!另外還請你務必對今天的事情進行保密!”
送走了謝會長之後,杜成虎面色凝重地望著林江北,“江北,從謝會長提供的情況來看,恆隆典的問題很大,恐怕真的是日本人的黑窩點啊!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回去請示局座,對恆隆典展開突擊行動?”
“督察長,先不要著急!”林江北擺手說道,“我們現在瞭解的只是恆隆典的外部情況。我覺得還需要對恆隆典的內部情況再摸一摸,才好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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