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陳當歸給楊守康針灸的時候,從楊守康口裡聽說了上午發生在夏氏集團的事情。
當他得知老太君的決策時,心頭倏地一涼。
陳當歸何許人也,一下就猜到了老太君的想法。
這麼深的城府,這麼精的算計,竟然用在了自己的孫女兒身上!
夏晚歌得多心痛?
陳當歸幾乎能想象到夏晚歌此時的灰暗心情。
楊守康也是人精,看陳當歸這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在心疼夏晚歌。
雖然楊守康不清楚夏家內部的具體情況,但前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也能看出些許端倪,而且家族企業、子弟奪權的事情,他已經司空見慣了。
楊守康躺在床上,一邊任由陳當歸施針,一邊張口道:“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想要全權掌控我和夏家的合作了。你可真是個痴情種子。”
“愛一個人有錯嗎?”
陳當歸乜了楊守康一眼,將最後一根銀針刺進相應的穴道時,渾身已經溼透了。
陳氏造化針灸術雖然厲害,但最能消耗精氣神。
而且楊守康的病屬於疑難雜症,陳當歸每一次都需要將一整套銀針全部刺入才行。
這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扎扎針而已,可對於陳當歸這位當事者來說卻是一場浩大的工程。
“沒錯沒錯……”
楊守康忙將話題轉移開來,道:“那您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對兩家的合作下手?”
陳當歸道:“等一個療程針灸結束再說吧,你現在在北海市要是忽然反悔,難保夏家不會動一些歪心思,到時候恐怕你想走都走不掉了。再是過江龍,也別總想著能壓地頭蛇。”
楊守康沒想到陳當歸居然還在為他著想,登時感激得一塌糊塗。
“您放心,等我回到京城,保證按照您的吩咐去做!”
陳當歸擺了擺手,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去衛生間簡單地衝了個澡,便躺在沙發上休息了起來。
下午五點。
楊守康針灸結束,只覺一身輕鬆,離開的時候再次對陳當歸感激涕零地表達了一翻感謝。
好不容易才將楊守康轟走,一輛奧迪Q7停在了陳當歸家門口。
白小七從車裡走了下來。
白小七在大學時期就是校花級別的存在,如今在東海集團這種一流大集團薰陶了一番,換上一套幹練的OL套裝,扎著一條馬尾,整個人看起來都完美至極,尤其是那雙被西式鉛筆褲襯得筆直修長的雙腿,更是讓人看一眼就難以自拔。
她畢恭畢敬地走到陳當歸身前,掏出一隻裝扮精美的盒子,道:“按照您的吩咐,昨天我特意跑了一趟省會,在城郊私人別墅的拍賣會上幫您把這條紅翡寶石項鍊拍了下來,總價值一千兩百萬,賬單沒有上報財務,而是交給了趙總。”
陳當歸接過禮盒,開啟看了看,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今天是你嫂子生日,這條項鍊是她一直以來的手機桌布,可見她很喜歡。既然省會那邊要拍賣這條項鍊,我當然不能再讓它落入別人手中。至於賬單的事兒,你不用過問,回頭我會把錢轉給趙南翁。”
雖然整個東海集團都是他的,但公是公,私是私。
用自己的錢給夏晚歌買禮物,那才算是一番心意。
白小七聞言笑道:“真羨慕嫂子,能嫁給您這樣的人。”
一千多萬的項鍊,說送就送,而且還是特意安排人不遠千里去省會城市拍賣拿下。
這樣的情義以及這樣的大手筆,如何能不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