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陳當歸走進這家廣告公司的時候,那個兩年來沉默寡言的寸頭老闆,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渾身都散發出一股鋒利的氣勢,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劍。
“您怎麼親自來了?”
寸頭老闆快步迎了上去,將陳當歸邀至待客區坐下。
陳當歸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也不客氣,自己主動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邊喝邊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寸頭老闆恭敬地道:“您放心,五組的人在盯著,一切都已經就緒,今晚就會行動。”
“嗯。”
陳當歸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件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寸頭老闆立馬低下頭,慚愧道:“事情進展得不是很順利,有一股勢力一直在暗中下絆子。”
陳當歸立馬眯起了眼睛,道:“當年那件事在北海市發生之後,連我爺爺都沉默不語,不準任何陳家人去調查,可見那件事情的背後隱藏著多大的陰謀與恐怖。這個暗中下絆子的勢力要是能揪出來,說不定能牽連出一條大魚。”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我讓二組的人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神秘勢力上。”
寸頭繼續道:“至於十年前那件事情,現在是一組和六組的人在查。”
“好,對了。”
陳當歸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忽然道:“我這次過來找你,還有一件事。你從三組調兩個人出來,暗中跟在我老婆身邊保護著,但是不能讓她知道。昨天晚上那種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了。”
“是!我這就安排!”
寸頭應道:“這兩個人,我會親自挑選。”
“你做事兒我放心,”
陳當歸用手輕輕敲擊著茶几,看著眼前這個寸頭男人,思緒萬千。
陳當歸與夏晚歌結婚是因為愛情,這一點不假。
但北海市只是一座地級市,陳當歸完成祖訓,各大省會都能去,為什麼偏偏要來北海市?
雖然在完成祖訓的過程中失去了家族的鼎力幫助,但作為陳家繼承人,他怎麼可能真窩囊地活著?
蟄伏兩年,陳當歸想要的,遠沒有表面上展現得那麼簡單。
而真正瞭解陳當歸心意的,大概只有眼前這個寸頭男人了。
他留著寸頭,名字也叫寸頭。
他雖然比陳當歸大八歲,但卻是陳當歸一手提拔起來的。
在某些圈子裡,他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寸爺。
可在陳當歸面前,他知道,自己是陳當歸的一把刀,一把最鋒利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