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的面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夏長龍的挑釁讓她很惱火,但她更惱火於陳當歸的怯懦無能。
都說妻憑夫貴,可到了她這兒,卻成了妻憑夫賤。
有時候夏晚歌會在深夜問自己,當初嫁給陳當歸,究竟是不是一個錯。
原來愛情在婚後,真的會被現實擊垮。
她受夠了這種因陳當歸而蒙羞的日子。
“別人說我廢物也就罷了,你卻沒有這個資格。”
只是,令夏晚歌意外的是,一向沉默怯懦的陳當歸忽然反擊了。
夏長龍也是一愣,但很快就冷笑起來。
“呦,窩囊廢居然會還嘴了?那你說說,我堂堂嫡長孫,為什麼沒有這個資格?”
陳當歸譏諷一笑,淡淡地道:“你嘴角發黑,眼瞼低垂,面色發黃,這是陽痿的表現啊。你連當男人的資格都沒有,自然沒有資格笑話我。”
譁!
此言一出,周圍登時鬨笑起來。
廢物第一次反擊,就言辭如此犀利,眾人當然覺得好笑。
可夏長龍卻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神色慌張地怒斥道:“陳當歸!大廳裡那麼多客人,你怎麼敢說這種汙言穢語?你信不信我讓奶奶把你逐出夏家!”
原本陳當歸的反擊,人們只當玩笑看。
可是夏長龍的神態舉止表現,卻讓眾人微微一愣,因為他的表現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難道夏長龍……真的陽痿?
陳當歸……竟還會醫道?
周圍眾人的目光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好了,都別鬧了,讓客人笑話!”
這時,老太君的聲音從二樓響了起來,為嫡長孫夏長龍解了圍。
夏家眾人以及滿座賓客都立馬起身,向老太君所在的方向迎了過去。
自從老爺子病逝,老太君就成了手握夏家大權的第一人。
她老人家的每一句話都足以影響場間氣氛變化。
“老太君好。”
“奶奶好。”
“……”
老太君來到樓下後襬了擺手,示意眾人不用拘禮,然後便將冷漠的目光投到了陳當歸身上。
“哼。”
老太君滿是褶子的臉上浮現出厭惡的神色。
“陳當歸,平日裡丟人也就罷了,今天那麼多客人在,你還不知羞恥!晚歌,帶上你男人去幫傭人準備宴席,老身和長龍他們來招呼客人就行了。”
啪!
此言一出,就像一記巴掌,狠狠地抽在了陳當歸與夏晚歌的臉上。
夏晚歌身子一晃,眼眶瞬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