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聲音響起,空間變得寂靜一片,那些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震驚不已。
“周覆”
“他是周覆”
“竟然是周覆”
轟隆一聲,眾人心頭如同雷霆震響,隨即不少人都露出了恍然之色,難怪他們隱隱覺得周覆有些面熟,這個年輕人竟然是周覆。
昔日周覆在地靈城之中頗有名聲,只不過這個名聲是廢物之名。身為四大家族周家的繼承人,竟然是一個廢物,周覆頂著這個臭名被嘲笑了許久,本來以為地靈宗被滅之後,周覆也已經死了,沒有人想到周覆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重回地靈宗。
這震驚地靈城,攜數萬赤龍騎而來的赤龍候,這將公卿之後付月生壓得不敢反抗的年輕人,竟然與他們口中那昔日的廢物,是同一人。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
“你你真是周覆”
李雄只覺得口乾舌燥,心臟狂跳不止。周覆才多大,不過十七歲而已,卻已經掌控數萬精銳的赤龍騎,更是封侯拜將,還擁有了自己的領地,就是他們腳下的地靈城。納入身為赤龍候手下的地靈城,與李雄這種城主所管理的地靈城,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首先城主是不允許擁有私軍的,只能在自己的城主府配備一些守衛而已,還有守城的眾多將士,都是屬於雪靈國的將士,而身為赤龍候的周覆卻可以擁有私軍。其次李雄雖然身為城主,卻無法徹底掌控地靈城,比如地靈城內的四大家族,李雄可以藉著城主之名壓制他們,卻無法消滅甚至掌握他們,然而等到地靈城交到周覆手中之後就不一樣了,身為赤龍候的周覆即便不動用自己的私軍,也能透過向皇城尋求幫助,來一統地靈城。
周圍人群同樣心頭震撼,卻是難以說出什麼話來,昔日的廢物,如今已經成為了一方諸侯,這讓眾人有種夢幻的感覺,感到絲絲不真實。
“週週覆”
李云溪臉色煞白,心中也終於醒悟過來。
她乃是聖國院的弟子,對於周覆的事情也多有耳聞,但她根本沒有想過那個聞名皇城的周覆,就是她以前聽到過的廢物周覆。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實在太多,她怎麼能將這截然不同的兩者聯絡到一起。
她臉色煞白不已,心中充滿了恐懼,更有著痛恨之色,對周覆的痛恨。
她好不容易將付月生帶到了地靈城,憑付月生的身份,整個地靈城都對她讚不絕口,所有人都對她崇拜不已,給了她極大的榮耀。她的家族李家,還有城主府上下,也都以她為驕傲,甚至這一次的宴會都格外盛大,就是為了她和付月生兩人。
她李云溪正沉浸在榮耀當中,她會將李家帶到一個新的高峰,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切都化為了泡影,只因為一個人,就是這個周覆。她的驕傲,在周覆面前如紙一般脆弱,一碰就碎,那數萬的鐵騎就這樣冰冷地踏破了她的家門,甚至將付月生的手臂直接斬斷,讓付月生一個屁都不敢放。她恨,她更怕。
此刻付月生反而徹底平靜下來,只是他的臉上滿是冰冷。這等冰冷,不僅是針對周覆的,還有針對李云溪的。
周圍所有人的神色一一落在周覆眼中,周覆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之色,若是一年前的他,能讓這些人說不出話來嗎,能讓這些人露出這種神情嗎。
實力和權力,任何一樣強大起來,都會讓人恐懼,而現在的周覆,不管是實力還是權力,都遠不是這些人能企及的,自然而然,周覆就成為了他們恐懼的物件。
“大膽”
血刃冷喝一聲“我赤龍騎將軍,皇室冊封的赤龍候,豈是你們能用名字稱呼的”
轟
血刃話音落下,數萬赤龍騎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恐怖的殺氣,整個城主府猶如陷入了戰場一般,讓人窒息。
“赤龍候大人恕罪,是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李雄身體巨震,連忙開口謝罪。而李云溪卻像是被嚇傻了一般,只在原地渾身發抖,一句話也不說。
“嗯”
血刃冰冷的目光落在李云溪身上,李雄額頭上冷汗直冒,連忙拉了拉李云溪的袖口“別愣著”
李云溪如夢初醒,顫抖著嘴唇低下了頭“赤赤龍候大人恕罪,我以後不敢了”
血刃這才收回目光,隨即一掃周圍所有人,聲音一揚“此次赤龍候大人奉皇命來接收地靈城,日後地靈城便是赤龍候大人的領地,爾等身為赤龍候大人的子民,還不行禮”
他冷漠的聲音落入每個人耳中,讓得眾人心臟直跳,這是在讓他們表態啊,根本不給他們一丁點的思考和準備時間,要麼就在這裡臣服在赤龍候手下,要麼就被這恐怖的鐵騎踐踏而死。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望向周覆,卻見的周覆面色冷漠,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