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鳳看了一眼面色猙獰的女子,淡淡地對周覆道:“你是個聰明人,應該很清楚有些事情做了,就要付出代價。不要說她的出手沒有得逞,就算她真侮辱了你,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忍下去。”
周覆望著青鳳美貌的臉龐,心中卻是升起了淡淡的厭惡。這個女人心機太深了,表面上雍容華貴、溫柔似水,但骨子裡卻是極為高傲,總覺得其他人低她一等。
“此事已經無法收場,出手之前你就沒有想到過,有些代價高昂到你付不起。”
周覆哈哈一笑,冰冷的視線落在女子身上:“你可以試試,到底是我先付出代價,還是你付出更為高昂的代價。”
周覆冷漠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心頭一顫,這是**裸的威脅,用這女子的安危來威脅她。
青鳳那萬年不變的平靜神色終於有了波動,她瞳孔微縮地看著周覆,卻是隻能看到周覆臉上的平靜,以及那深藏在平靜之下的堅定與不屈。這種人很可怕,不為任何外物所動,只堅定於自己的內心。
那女子捂著已經腫起來的臉頰,滿是恨意地望著周覆:“你敢威脅我!”
“我不僅敢威脅你,我還敢說到做到。”
周覆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卻是讓那女子幾乎要咬碎了銀牙。若是在今天之前,她自然不相信有人敢這麼對她,但在被周覆當眾如此羞辱之後,她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似乎真的天不怕地不怕,絕對說到做到。
“希望你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後,還能如此說,她姓楊。”
青鳳緩緩開口,目光緊盯著周覆的眼睛。她對於周覆那彷彿一切都無法讓他害怕的樣子極為不滿,她想要從周覆的眼睛中看到一些她想看到的東西,恐懼、害怕,亦或是懊悔。
女子高傲地抬起了頭,“楊”這個姓是她生來就擁有的尊貴,是她最大的底牌與底氣。她也死死地盯著周覆,試圖尋找出周覆的不安與惶恐,然後誠惶誠恐地跪在她面前求饒。
可惜,不管是青鳳還是那女子都註定要失望,周覆的眼眸依舊平靜,波瀾不驚,甚至連一絲絲的意外之色都沒有。
“皇室子孫?”
周覆淡淡一笑:“那又如何,沒有足夠的天賦和實力,只會憑藉著皇室的威嚴去欺負、壓榨他人,與廢物何異?皇室擁有你這種弟子,是悲哀,你們的所作所為是在給皇室抹黑。”
女子臉色一變,她想羞辱周覆,想看到周覆卑微的模樣,卻沒想到周覆反而羞辱於她,甚至說的話有理有據,讓她無法反駁。
至於青鳳,更是心中驚異,周覆竟敢對皇室如此大放厥詞,他到底有什麼底氣,難道是皇城之中什麼大勢力的人?但她從未聽說過皇城內有姓周的強大家族。
似是察覺到了青鳳的念頭,周覆淡淡開口:“不用猜來猜去,我孤家寡人一個,更沒有什麼能抗衡皇室的背景。”
青鳳目光微閃,她能看出周覆沒有說謊,也就是說周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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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沒有什麼背景。搖了搖頭,她淡漠地望著周覆,彷彿是在看死人一樣看著他:“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出去吧,我不想我的酒樓染上鮮血。”
她話音落下,兩道高大的身影從二樓那尊貴的房間之中閃爍而出,猶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身後,靜靜地站在那裡,卻有泰山般的壓力壓在周覆身上。
眾人目光閃爍地望著二樓,難道說今日那一位剛好在清風酒樓?
周覆也是抬頭看了一眼二樓那一個房間,他感覺到裡面還有人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出來的兩人只是打手而已。
“好強。”
但即便只是兩個打手,就已經讓周覆舉步維艱,這兩人單獨一人的實力都遠超周覆,更遑論兩人共同對他施壓了。周圍目光微閃,先前方洲曾說過,清風酒樓似乎與三皇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難道這兩人就是三皇子的人,在二樓房間內的那人,就是三皇子?
“不用出去了,敢動我女兒的人,我不想讓他多活一秒鐘!”
就在這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清風酒樓的微微顫動起來,隨即一道道身影自門口閃爍而入,猶如看待滔天罪人一般盯著周覆。
這些人每一個都目光深邃,氣息強大無比,僅僅是站在那裡,就讓周圍眾人驚駭無比,連連後退。
隨後,最後一道腳步聲傳來,一名中年男子虎步龍行走入酒樓之中,略微對青鳳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微微一變地看向那兩名男子。
“爹!”
那女子面色一喜,朝著中年男子喊了一聲,想要朝中年男子走去,卻是身體一僵。不知道何時周覆已經貼近了那女子,一縷冰冷的氣息已經鎖定了她,只要她稍有動作,死亡就會瞬間降臨在她的身上。
女子絲毫不敢動作,只能求救似的望著自己的父親。
那中年男人停在周覆十數米之外,神情威嚴而冷漠,澎湃的威勢緩緩彌散,也是已經牢牢鎖定了周覆。
酒樓的空間變得無比壓抑,所有人都離得遠遠的,驚駭地望著場中的一切,心中卻是在為周覆默哀,惹了不該惹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