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人哈哈大笑,楚歌也跟著笑了起來,雪諾表情皺成一團,莫可達知道雪諾下一步爬起來就會追他。果不其然,他開始追來,莫可達拔腿就跑,他們圍著桌子轉,圍著人群轉,眼看就要追上了,雪諾跨前一步,莫可達忙將一個人推進他的懷裡,“雪諾不要衝動,你吃過雪狼的奶,雪狼當然要聽你的,它對你的愛有可能是母愛啊。”
現場的人又開始轟然大笑,甚至笑疼了肚子,楚歌站在人群中雙手擊掌,嘴裡喊著,“帥氣的王子,加油。”
雪諾聽到了楚歌的喊聲,他也被莫可達的話氣得滿臉通紅,他撕跑了起來,抽出手裡的劍開始刺向莫可達,逼得莫可達節節後退。“你要了解你的敵人,做好防守,但永遠都不要讓敵人瞭解你。”師父布衣翎羽曾經這麼教他,他連擊數下沒有給莫可達一刻還劍反應的機會,刀劍交擊聲剎時在洞裡徹想。雪諾猛然回擊莫可達的頭,莫可達用力劈來,因用力太大震得他手臂痠麻。“有兩下子。”雪諾心裡暗想,他一記側劈打中莫可達的肋骨,只聽對方一聲悶哼,隨即反手擊中雪諾肩膀。
“王子哥,打敗他,快,用力回擊,快啊!”楚歌在鼓勁加油。
雪諾打算還要揮刀而上,被老鐵拉著雪諾的胳膊攔下,“好了,你倆別鬧了,羊肉該涼了。”
雪諾這才停下腳步,環視一眼莫可達,收了劍,將劍插入劍削,極不情願的坐在了凳子上,手抓一起一塊羊肉吃了起來,楚歌跟了上來又坐在了他的身邊
莫可達也收了劍走了過來,坐回了原來的位置,眼睛像黑瑪瑙一樣盯著雪諾,“我投降,不惹你了。”
“你已經惹惱了我。”雪諾咧嘴說道。
“好啊!哪天找合適的機會我倆好好打一仗。”莫可達說道。
“好!一言為定,就明天。”雪諾點點頭說。
“明天不行。”莫可達說,其實他在故意拖延時間,好讓雪諾安心待在這裡,“明天我得好好睡一覺,等過兩天吧。”
“好。”雪諾又點頭完,邊吃羊肉邊在心裡暗想,“這幾天我得找機會逃出去,還找機會跟你打仗?等大事辦完,我會找機會跟你好好打一仗。”想完他的眼睛裡射出兩道寒光。
吃完了飯,他們進入了一條長廊,長廊兩邊都是鑿成不同大小的洞,“一個洞就是一戶人家。”他們邊走老鐵遍介紹,“這前面都是。”
洞裡果然有人,都是老人和孩子,老鐵將雪諾和莫可達領進一個寬敞的洞,那裡面裡沒有床,只有被褥,睡覺的地上鋪滿了雜草。“你們就住在這裡面吧。”老鐵安排完轉身走了。雪諾只好睡在雜草上,身上裹一層厚厚的被褥睡覺,雪狼也蹲在他的身邊,洞裡的火把就留了一把是亮的。
楚歌自門外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王子哥,我能和你聊聊嗎?”
雪諾露出遲疑的神情,聳肩微笑道,“當然可以,小妹妹。”
“你的雪狼不會襲擊我吧?”楚歌問道。
“不會。”雪諾回答,“你今晚睡這它都不會咬你。”
“我可是女孩。”楚歌鎮定地說。
“我還是男人呢!”雪諾呵呵笑道回答。
“我要長大了嫁給你。”楚歌睜大眼睛一本正經的看著雪諾,莫可達在一旁聽得“嗤”得冷笑一聲,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你說什麼小不點?”雪諾驚奇的睜大眼睛,“我有未婚妻的。”
“我知道啊。”楚歌輕輕地說,“總有一天我會長大的,你是王子,有多少女人不是你說了算啊!”
雪諾聽得無語,在躺下前他只說了一句“我很愛我的未婚妻,我的生命裡不會再有別人。”說完他背對著她閉上了眼睛。
“切,你要是當了君王,指不定身邊有多少女人伺候呢!男人不都是妻妾成群嗎?”楚歌說著側身看著雪諾暗想,“我想我應該快點長大,好做王子的女人。”說完這句話,她回望了一眼雪諾的背影,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王一般貴族霸氣,還有男人該有的濃重氣息,看上去還很溫文儒雅,俊逸俊朗。舉止斯文柔和,五官均勻帥氣,隱隱透著一股溫柔。他就像閃閃發光的太陽,也像宛如安靜的月亮,有時候挑釁,有時候叫囂,但卻能照亮黑暗,讓人心裡變得極其溫暖。
雪諾不記得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楚歌什麼時候離開的,睜開眼睛翻起身子的時候,洞裡的火把已經點亮了好幾把。雪狼不在跟前,莫可達也不在跟前,楚歌蹲在雪諾眼前,雙手肘著下巴,來回彎著頭等著他醒來。
“王子,你連睡覺的樣子都帥呆了。”楚歌盡然看呆了。
“小小年紀知道帥是什麼?”雪諾變了臉色。
“你只比我大兩年而已,你一樣是小不點。”楚歌正色道。
雪諾不再理會她,他起身出了洞穴,遠處的一張桌子上,眾多人坐在椅子上,碗裡不知什麼東西在冒著熱氣,他們談笑風雲,說得正高興起勁。莫可達端著碗也露出大笑的表情,遠處坐在石頭上的老人孩子手裡端著木碗,有的喂著孩子,有的只管自己的肚子。在遠處,大一點的孩子們跑來跑去的嬉鬧,給黑洞裡增添了另一種聲音和樂趣。
雪諾起身,朝桌子那邊走去,楚歌又跟在了後面,走進桌子的時候莫可達轉過臉,“雪諾,起啦,快來坐下。”他將一碗清淡的粥推在雪諾跟前,“快喝了它,這可是管一天的食物。”
雪諾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望了望老鐵,但他又沒說什麼,他知道這裡面的每個人都在省著吃,一頓分成兩頓吃。
吃完了飯,所有的人都無所事事,女人們都在做針線活縫製草鞋,據說是給前方戰士縫製的。頭髮花白的老奶奶佝僂著縮成一團,滿臉皺紋和斑點,連手上也是。眼睛差不多瞎掉了,連針線都穿不了,只能讓旁邊的人幫忙。沒人知道她究竟有多老,她的表情無奈而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