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帳裡,安慕容將女兒國小姐放在了木板鋪了被褥的上面,又命令侍從煎來藥喂她服下,雪諾和安寧靜靜地站在營帳外看著。
“我哥可從來都沒這樣過,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安寧在營帳門口看著眼前的狀況問雪諾。
“他倆也就一面之緣,你哥連這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呢,所以呢,感情這東西很神奇,一面而已,就足以能讓人心動。”雪諾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安寧,“你和你姐姐長得一點也不像,你姐姐清瘦,溫柔,而你的性格……?說白了就是野蠻,還很胖。”他笑道,“聽說雙胞胎兩個會長得非常相似,你們倆完全不像。”說完回頭才發現安寧表情已經皺在了一起。雪諾轉了語調,急忙解釋,“我不是評價你不好,你要友善的看待我的評價,不能想歪了。”他不知道再說下去會發生什麼,安寧還沒來得及回嘴,雪諾很快遠離了她,喊他的雪狼過來。
女兒國小姐躺在板床上,用手捂著受傷的胸口,側眼看著安慕容說,“謝謝你救了我。”
“我還得感謝你上次的不殺之恩呢!”安慕容微微一笑,有種慶幸這次路過還能再見到她的感覺,“你知道嗎?若不是雪諾,我差點見不到你了,我多希望能再見到你。”他心裡想著,知道這句話他不能說出來。他沉默半久,給她一個凝視的微笑,“上次離開時問你的名字,你沒聽見,現在可否告訴我?你的芳名?”
“我叫依諾。”她回答道,“你叫我依諾就好。”
“依諾。”安慕容重複著,“女兒國小姐依諾。”
“你怎麼知道我是女兒國小姐?”依諾問。
“這個不難知道,跟你一起的都是女人,沒有男人,女兒國十六年前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安慕容解釋。
營帳外的安寧聽得將嘴張成了歐形,不解地望著雪諾,“她是女兒國小姐?”雪諾沒有回答,只是點頭,眯著眼給安寧一個微笑點頭。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野人為什麼要襲擊你們?”安慕容問。
依諾長出一口氣,“是我的手下綁了野人的孩子,那孩子不幸死了,野人認為是我們殺了他的孩子。”說著,她眼眶裡充滿了血腥,“我的族人,她們都死了。”
“應該還有幸存者。”安慕容安慰道,“我的手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都死了。”依諾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是我看著她們一個個倒在了我面前,沒有人能活下來。”安慕容束手無策,他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給予安慰。
雪諾看見維森和莫可達騎著馬趕了回來,他倆將馬栓在一棵樹上,維森從營帳外將安慕容叫了出來。
維森搖著頭告訴安慕容,“安大人,我們檢查完了所有的屍體,無一人倖存者。”
對於這個訊息,安慕容早有預料,他點點頭,看向營帳,他看到依諾轉過頭,閉上眼睛,眼淚不斷從她的眼角流出。
夜晚很冷,雪諾拾來很多柴火,在營帳的盆裡燒上火,房間終於暖了,這個營帳一共住了七個人,雪諾,安慕容,安寧,依諾,維森,莫可達,還有蕭池,其他計程車兵只能睡在外面。床板上只夠依諾睡,地上鋪著雜草,每人鋪一個被褥,沒有蓋的。安寧挨著雪諾,她感覺渾身冷透了,強行將雪諾拉起來,拿來他的被褥蓋在自己身上,雪諾氣得皺眉,他覺得事情還有轉機,於是躺下往安寧的被褥跟前靠了靠,慢慢拉一點被子蓋在自己山上,安寧轉身一腳將他揣在草叢上,將身上的被褥裹緊,不再理會雪諾。
“你……?”雪諾氣得差點罵出口,但他還是忍了忍,只好睡在草叢上,側著將身子縮卷在一起,閉上了眼睛。
半夜,雪諾覺得一股暖暖的溫度蔓延全身,似乎在夢中,還是這座營帳,還有安寧,眼前有一盆炭火,再無其他人。隔板上鋪著厚厚的被褥,他和安寧就睡在上面。雪諾用一雙深邃的眼眸望著安寧,她那張精緻而美麗的臉,現在完全籠罩在他的面前,無處可逃。
安寧也用一雙明亮的眼睛微笑著,甜蜜得看著他,“如果拿你這張臉,來衡量一個男人帥的標誌,那你就是其中一個。”
“是嗎?”雪諾臉色通紅,他一把將安寧摟在懷裡,“聽到了嗎?我心率大概一秒要跳動兩次,照這樣下去,心會跳出來的。”
安寧窩著嘴唇,扯出一絲笑容,輕輕閉上了眼睛,雪諾也閉上了眼睛,嘴唇不斷移向安寧,他覺得他的嘴唇離安寧只有一公分的時候,心口劇烈的疼痛痛醒了他,他睜開眼,發現他懷裡緊緊抱著安寧,安寧抬起腳,雪諾被一腳踹得翻了個跟頭,他從草叢上翻了起來,指著安寧大吼,“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幹什麼?”安寧將被褥裹緊自己,“沒見這樣耍流氓的,這裡這麼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