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處於某種渴求，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購置一處房產。
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都不會住，但只要房產存在，他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安心。
這大概也算是他的一個小小愛好吧。
傅啟染一邊想著，一邊輕輕的撫摸著阮嬌嬌的臉龐。
平躺在床上的阮嬌嬌看上去脆弱又可憐。
衣服上的血跡彷彿是在她身.下綻放，勾勒出一種破碎的美來。
傅啟染就那麼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隨後他起身，往浴室走去。
兩分鐘後，他拿著一個熱毛巾走了出來。
阮嬌嬌的臉上也沾了一些血。
他半蹲在床邊，輕柔的幫她擦著臉上脖子上還有手上的血。
血已經凝固了，固執的沾在阮嬌嬌的身上，彷彿要與她融為一體。
傅啟染不敢太過用力，只能一遍一遍換著熱毛巾，耐心的幫她擦著。
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在這陽光之下，氣氛似乎也變得溫馨起來。
可此時的阮嬌嬌，卻處於一片黑暗之中。
阮嬌嬌清楚的意識到，她在做夢。
做一個滿是黑暗的夢。
陰冷席捲了她的身體，雖然明明知道是在做夢，她還是忍不住抱緊了自己的身體。
恍惚之間，她看到了一雙眼睛。
冰冷的，一點也不摻雜其他情緒的眼睛。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沒有溫柔，沒有寵溺，甚至，連對一個陌生人的打量都沒有。
她在這雙眼睛中，渺小得就好像是路邊的一隻螞蟻。
她認得這雙眼睛。
阮嬌嬌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明亮讓她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