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陸筱現在更擔心的是,男子的任務顯然和自己一樣,看樣子自己不是要從張帆手裡獲取檔案,而是要從他手裡。
是否要加入那幫人混亂中奪取檔案?
男子的身手並不在我之下,甚至自己還不及他。
在沒有必勝的把握前,在不知道是敵是友的情況下,貿然前去肯定反而會打草驚蛇。
倘若,換一種方式呢?
通常情況下,宋昶在打鬥時都是用傷害值最小的手段把對手打趴下,因為他並不想真的傷害別人,只是因為任務需要。
在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時,他會選擇自已最擅長的方式 用武力解決問題。
雖然對方人數眾多,但也只有招架的份。倒地的人們又爬起來,繼續向宋昶發起攻擊。
宋昶非常快速地一記低位掃踢像圍過來的第一波人襲去,他們在一陣劇痛下應聲倒地。
這麼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宋昶便不再防禦,改為攻擊狀態,想要速戰速決。
他上前揪住張帆的領子,一個背肩摔將其重重摔倒在地,其他人圍過來,他一記右直拳打倒一個,隨即騰身墊步一腳側踢,踢倒一個。
幾個人在宋昶的拳擊下倒在地上,耳邊一陣哀嚎聲。剩下的兩個人一看情勢不妙,不敢輕舉妄動,場面僵持不下。
那兩個人互相看著,正在猶豫要不要衝上去,卻突然感到有一個人閃身到他們側面,用手掌掌鋒重重切了一下他們的脖子,隨即就痛苦的彎腰倒地。
宋昶聽見他們的哀嚎聲正在疑惑時,忽然有一位穿著白襯衫,容貌俊秀的年輕人走到了自己身旁。
素不相識的白襯衫走到宋昶的身邊,宋昶嘴唇微張,剛要開口對他說什麼,便被他打斷了。
“感謝的話待會再說,現在先離開這裡。”楊哲軒用略顯友好的口吻說,同時匆匆瞥了一眼宋昶,隨後轉移視線,看著地上那些哀嚎的人們。
平靜。除了平靜,那雙眼睛裡還有一些不易察覺的淡淡的憂傷,也許男子想讓自己看起來冷靜自持,但心底的傷痛還是會順著五臟六腑爬上來,最終到達眼底。
陸筱之所以轉移視線,是因為他怕他再看第二眼,會看出男子的平靜是假裝的,更怕男子看出來他的凝視。
他不會拆穿別人想要極力掩飾的東西,必要時還會幫助他們一起隱瞞,這是陸筱的習慣。
就像柳叔說自己是他撿來的孩子,可他明明記得是陸伯伯……
他去找陸伯伯問過此事,但他卻幫著柳叔一起掩飾真相,身為一個孤兒,陸筱知道對於事情的真假不需要過於強求,有個安身的地方就已是空降的運氣。
對於白襯衫的話,宋昶沒有任何表示。
他站在原地未動,深邃的眼神中帶著些許冰冷:“我不是要謝你,我自己可以解決這些人,只是現在還不能走。”
楊哲軒看著他英俊又不失剛毅的臉,無奈的說:“好吧,不過為什麼要等會?”
他明知故問,男子還沒有找到第二份檔案,肯定不能就這麼走了。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並無關係。”說完,宋昶轉而認真地看了白襯衫一眼。
白襯衫陽光帥氣,臉上好像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特別舒服,沒有一點隔閡的感覺。
宋昶忽然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也是如此快樂,如此熱情開朗,倘若時光倒退幾年,自己肯定會和麵前與自己性格相似的白襯衫成為兄弟。
但是現在……他早已習慣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