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九個人躬身作揖退出清雅閣後,張思齊嘴角抹過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這次招生有點意思。”
方桓九人退出後,又有十人進入清雅閣報名考試。
一直到臨近傍晚,張思齊才把今日來報考的學生全部記錄完畢,
報考者足有近千人,還只是今日來報考的。
青崖書院名氣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林叔兒,可以關門了。”張思齊轉頭對清雅閣二樓喊道。
“來嘞來嘞!”一個矮胖老者從二樓樓梯小跑下來。
林叔是清雅閣的掌櫃,家中的小兒子在青崖書院當教習,所以青崖書院在清陽城招生才落在這清雅閣。
就在林叔即將關門時,一柄摺扇橫放在兩扇大門中間,阻止了大門合閉。
林叔愣了愣:“二位是?”
兩個年歲大概三十有餘的中年男子同時邁過清雅閣的門檻。
一個身穿淡黃色道袍,頭戴黃色束髮,手中敲打著摺扇,面容帶著和煦春風。
另一個披著紫色貂裘,領口上滿是純白色的絨毛,腰間配著一柄金柄寶刀,下巴上蓄著少量的鬍鬚,劍眉星目,不怒自威。
張思齊抬頭看了一眼,愣了片刻。
他怎麼來了?
隨即起身對錦袍男子拱手作揖道:“見過侯爺。”
“侯、侯爺?”林叔也愣了愣。
咱們鹿州好像只有一位侯爺吧?
神鹿侯陸炎!
“小的拜見陸侯!”林叔滾圓的身子立刻彎曲成九十度,不敢抬頭。
陸炎笑著伸出一隻手扶起林叔,轉頭對張思齊道:“張先生,好久不見了。”
張思齊也直起腰桿,笑道:“張某人可稱不起先生二字,侯爺旁邊這位是?”
張思齊自自付修為在同齡人中不弱,但是卻看不透這淡黃道袍男子何等修為,要麼對方修為勝過自己,要麼對方修習過收斂氣機的法門。
整個鹿州,除了青崖書院的山長以外,居然還有人能與陸侯並肩而行?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至交好友,與你算是本家,也姓張,張恭良。”陸炎笑著介紹道。
“恭良見過青崖張先生。”張恭良面帶笑意,手執陰風扇拱手道。
張思齊急忙還禮,對林叔道:“林叔,麻煩你去取兩張椅子來。”
“誒誒,好。”
林叔雖然矮胖,但是動作卻不慢,立刻跑上二樓拎了兩張椅子下來。
陸炎和張恭良落座後,林叔又殷勤奉上茶水。
“侯爺今日來這小小的清陽城,不知所謂何事啊?”張思齊問道。
“確實有事,不過只是一樁小事。”
“在下洗耳恭聽。”
“張先生今日招生,學生名單裡可有一個名叫方桓的?”陸炎捧著茶杯,漫不經心問道。
張思齊點頭:“確實有一個名叫方桓的少年。”
“能否請張先生給陸某一個面子,無論這方桓六藝考核成績如何,都讓他加入青崖書院?”
張思齊皺了皺眉道:“侯爺這可實在為難在下了,書院有書院的規矩,徇私舞弊之事,張某萬萬做不來。”
“張先生能否再通融一二?”
“不知這少年與侯爺有何關係?”張思齊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