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怒了,手中長劍直刺方桓胸口。
“豎子找死!”
方桓此刻展現出的修為,不過二鼎實力,白衣青年自然不信這傢伙能傷的了五鼎修為的程召長老。
眼見長劍刺來,方桓急忙橫刀格擋。
刀劍相撞後,方桓再次向後退去。
方桓眯著眼,看了看白衣青年的長劍,從剛才交手時長劍展現的靈力波動上,肯定是一件靈器,刻畫的陣法不少於十五個,品質遠超只有四個陣法的歲寒柴刀。
白衣青年震退方桓後,得勢不饒人,一連刺出七八劍,劍劍不離方桓要害。
方桓此刻只能動用二鼎修為,手中靈器品質也不如對方,被白衣青年一頓急攻後,只能手忙腳亂的提刀格擋,節節敗退。
白衣青年所展現出的靈力雄渾程度,顯然已是三鼎巔峰,甚至已經半步買入四鼎的境界。
“我本不願傷人,想宰一個射虎莊莊主就完了,但是小子你出言不遜,攔我去路,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
白衣青年體內靈力注入長劍,長劍劍刃發出耀眼璀璨的銀白劍氣,長劍攜帶著劍氣照著方桓當頭斬下!
方桓情急之下,舉起手中歲寒刀橫於頭頂,凝聚了全身氣力去應對白衣青年這一劍。
“砰!”
方桓吐血倒退出七八丈,單膝跪在地上,手握歲寒刀柄拄地,渾身經脈都在劇烈作痛,若非有神農鼎靈力護體,方桓恐怕就要被這一劍摧破所有經脈。
“他奶奶的,這是逼著老子跟你拼命啊。”方桓苦笑著,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勉強站起身。
白衣青年眼神訝異,沒想到這少年接了自己全力一劍後居然還能起身,不過很快目光轉冷,露出一抹森然笑意。
一劍殺不死,再補一劍就是了。
眼見那白衣青年斜提長劍走向自己,方桓並不如何驚慌,而是默默凝視體內丹田。
墨綠色的神農鼎流轉的速度非常快,不停流瀉著草木靈力修復著方桓的傷勢。
純白的六爻鼎也在緩慢旋轉著,散發出一縷縷純白靈氣。
一尊黑紅色的靈鼎,和一尊銀白色的靈鼎,靜靜懸浮在方桓丹田中,一動不動。
窮奇!
天雷!
師尊說過,不讓自己動用這兩鼎的靈力,怕自己被窮奇魔性控制,怕自己被天雷之力撕碎。
但是此刻,方桓準備動用這兩鼎的靈力,用以擊殺這白衣青年。
就在方桓準備要催動窮奇鼎時,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對付一個連四鼎都不到的小小修士,你就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麼?”
公孫起。
方桓低頭看了一眼手指上的戒指,嘆了口氣,低聲道:“公孫將軍,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拼一下說不定還有機會,否則的話我可真要被這太華仙門的弟子給宰了。”
公孫起重重冷哼一聲,道:“三年裡你學的武藝都學哪去了?不許動用窮奇鼎和天雷鼎靈力,上去給我打,我會告訴你他的破綻在哪。”
方桓臉色一喜,當即點頭,提著手中刀就再次衝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瞳孔縮了縮,顯然是沒想到這少年還有勇氣和餘力對自己出手,隨即嘴角露出冷笑,手中長劍抬高了些許。
“螳臂當車!”
方桓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拖刀疾行,在距離白衣青年僅有四五步的時候,大腿發力,縱身躍起,在空中雙手舉刀,對著白衣青年悍然劈下。
白衣青年豎劍在胸前,腳步旋轉,沒有力接這一刀,長劍擦到刀鋒後,一觸既離,同時繞道方桓身後長劍回斬.
感受到背後冷冽的劍氣後,方桓顧不得狼狽,直接撲到在地躲過這一劍,然後立刻手掌拍地重新直立起身子。
“這三年在隱龍溝你是怎麼砍柴的?把他當柴砍!”公孫起喝道。
方桓有些發愣。
當柴砍?樹又不會動,隨便我怎麼砍,可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讓我砍啊?
“只要你速度夠快,力道夠狠,對方就沒有時間躲避,只能硬接,給我砍!”公孫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