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恭良搖了搖頭,道:“我不行,我拳腳功夫一般,馭鬼還行。”
“那師尊……?”
“師尊估計懶得動彈,不會教你。”
“那二師兄?”
“先不說子楓就是個劍痴,他連話都懶得說你還指望他能手把手教你?”
“那大師兄你來幹嘛來了?”方桓翻著白眼,轉身蹲下接著洗碗。
隱龍溝算上自己一共仨人兒,都不教自己,大師兄還來問,明顯是來拿自己尋開心的。
看著方桓吃癟的樣子,張恭良確實十分開心。
“我倒是知道有一個……可以教你的。”張恭良故意言語拖沓道。
方桓回過頭,看著張恭良,眼神中充滿了怨念。
大師兄哪都好,就是喜歡逗自己玩,估計是這麼多年在山上沒人陪他玩給憋壞了。
看著方桓幽怨的眼神,張恭良終於不再賣關子,手中陰風扇展開,一股黑氣從扇面中湧出。
高大雄壯沒有頭顱的魏承澤站在方桓面前。
“承澤昔日為大楚名將,以武勇名動天下,教你也算綽綽有餘了。”
蹲著的方桓瞬間來了精神,立刻起身,興沖沖地望向魏承澤。
昔年大楚名將什麼的方桓不瞭解,但是那日在穿雲峰上魏承澤激戰古陽宗宗主齊龍忠時的情景,方桓可是歷歷在目。
魏承澤轉了轉身子,對張恭良道:“主公,承澤……都是一些沙場戰陣磨鍊出的武藝,都是用來殺人的,這……”
張恭良擺擺手道:“我有你跟小貝護著,子楓有自己的劍,這小傢伙卻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讓你教的就是殺人技,日後沒有師尊護著,沒有我護著,這小傢伙要是連人都不會殺,恐怕會被這個世界吃的連渣子都不剩。”
“是,主公。”魏承澤恭敬地雙手抱拳領命後,轉身對方桓道:“方公子,我先教你一套拳法如何?是我大楚當年軍中的拳法,以剛猛爆發為長,招式簡潔容易記住。”
方桓點點頭,又連忙搖搖手道:“魏將軍,你別叫我公子,叫我方桓就行。”
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稱呼為公子的方桓感覺十分別扭。
魏承澤並沒有糾結一個稱呼的問題,而是轉身演示起一套拳法。
方桓只見魏承澤出拳迅猛,大開大合,每一拳打出都虎虎生風。
最後,魏承澤一拳打在一棵百年老樹粗壯的樹幹上後,收拳停勢,不再動作。
下一刻,粗壯樹幹轟然炸裂,木屑四濺!
“這套拳法名叫崩嶽長拳,是大楚的軍拳,方……方桓你如今年歲尚小,練這套拳法正合適。一來可以強健筋骨,而來這套拳法威力也不小,練好了之後,一拳足可崩山裂石。”魏承澤的聲音從無頭的身軀中傳出。
方桓點了點頭,按照腦中回憶一招一式比劃起來。
每當招式有所偏差或者方桓記不清招式時,魏承澤就在一旁指點傳授。
此時天已經黑了,月光下,密林中,一個沒有頭的高大身影指點著一個瘦弱孩子演練拳法,瞧著確實有些滲人。